又不好发作,他讨得许老爷子的欢心,被认准为许家的孙女婿跟着一起来探望,也不管许黛对他的脸色如何冷淡,尽冲着贾恬得意。
贾良将看看贾恬的伤口没有大碍,心放下来之后吹着胡子瞪着贾恬,几年前就交代过她,跟许家丫头别走太近,人家跟你不一样,人家爹妈管的紧,给予了厚望,不会跟着你乱来的,你不听,现在怎么办呢。
许厚诚看贾良将关心了孙女一番便坐下不言语了,跟那儿吹胡子瞪眼的,不知在表演什么杂技,越老越不正经。
“黛黛,爷爷来看看你,你还有哪里疼吗?”许厚诚对许黛说起话来倒是慈眉善目的,看得出来他喜欢许黛这个孙女喜欢的紧。
“我不疼。”许黛乖巧的笑着,“爷爷什么时候回部//队?”
“才看了你几眼就急着赶我走?”
“哪有啊,我又没什么大问题,怕耽误你工作。”
许厚诚摸着上唇的胡渣笑呵呵的,贾良将“哼”了一声:“一把年纪了,还不退位。”
“我还健朗,不适合过养花遛鸟的老年生活。”许厚诚跟贾良将是老战友了,抗//美//援/朝那会儿两人带着部//队一起埋伏在雪地里几天几夜,就一壶暖身的酒,两人分着喝,一包缴获来的烟,两人抢着抽,熬过了最寂寞艰难的时期,许厚诚文气一些,贾良将随性一点,每年除了召集开会见上几面,私底下一起喝酒的时候少,革//命的友谊却一直存在。
许黛跟贾恬乖乖喊了人,林森殷勤起来,帮许黛端茶送水,许黛冷着脸不接,就抚摸着贾恬的头发一脸爱怜。
贾良将看出许黛对自己孙女也有那么点意思,暗中白了贾恬一眼,招惹姑娘就算了,还一招一个准,旁边那小子脸都绿了。
“贾恬,你起来,像什么样子。”贾良将佯装教育着。
“哦。”贾恬欲起身,许黛拍拍她的脸对贾良将说:“不要紧的爷爷,她又不重。”
贾良将发现许黛心思很细腻,吹着胡子笑了笑,比自家孙女聪明多了。
许厚诚说:“以后去干嘛,都跟林森一起,安全些。瞧你把他急的。”
“爷爷误会了,林森是我朋友。”
“朋友天天上家里去看你?”
“我又不在家。”许黛说,“他是去看你们。”
林森脸色有点尴尬:“黛黛别调皮,你明知道…”
“你别这样,当着长辈的面,我还要再跟你说一遍吗?”许黛语气强硬,林森也不好再开口。
许厚诚看看林森,再看看孙女,琢磨着这两人不是小情侣吗?年年都见林森来家里拜年过节的,孙女对他一向热情,现在这是闹别扭了?
许黛看了看贾恬,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突然说:“爷爷,我先给您透个底,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吓到你,但请你务必听完,也不要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许厚诚知道孙女许黛一向有主见,出口的话都是深思熟虑过的,不妨也正色起来示意她说下去。
“我喜欢上一个人。”许黛试探着说,贾恬心里一咯噔,难道许黛要在这里出柜,不怕把她家老爷子吓出病来?
“黛黛。”林森紧张的喊了句,“多休息会儿,伤好了再说。”
“与你无关。”许黛的耐心被林森磨尽了,好言好语说不听,只有来硬的了,她接着说,“我喜欢的人特别好看,对我特别好,要不是飞机坠落了,我根本没有一点伤,因为她都帮我挡了。”
许厚诚听着听着,看向屋子里的王廉,这屋子里除了外甥单茂,受伤的男孩子就只有王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