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走进膳房,四处寻找窝窝头。却不知怎么的,闻着香气,脑袋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眼前也看不清东西,走到角落里便再也坚持不住,倒下了。
而这时,刚才才离开的两个小道蒙着面纱出现了。
“成了吗?”
“应该成了,师傅亲自做的十步倒,还没有出现过不成的例子。”
说着,走到小白面前,拿出了一个捕鼠夹,把小白的前爪放到了上面。小白只感觉到一阵剧痛,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此时,在正厅的清玄心中感到一阵一阵的不安,匆忙交代完所有的事之后,便散了众位道长,寻找小白。
子惠见他手腕一转,手指一动,一阵白光射出,便朝着白光所指的方向走去。
清玄跟着白光走到膳房门口,就看到了小白在炤台后面的白尾巴。踏进膳房,虽然没有感到什么奇怪的动静,可心里的怪异感总是挥之不去,又急于看到小白,就暂时把心里的怪异放到一边。
此时的小白不省人事,前爪被捕鼠夹夹着,血把肚子上的兔毛都染红了。
清玄及其愤怒,眼睛里像是冒着两团火。
跟在后面的子惠进屋,看到此景,叫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哎,我这把老骨头,居然忘了,前几天膳房里闹老鼠,都快成灾了,弟子们没办法,才在角落里放上捕鼠夹抓老鼠,看样子,是清玄道长的弟子到厨房里找吃的,不小心踩到了捕鼠夹才受伤的。在老道的道观中受伤,这可真是罪过啊。这样吧,清玄道长就在老道这道观中多住上几日,让这小兔子把伤养好,再回白云观,以补偿老道的愧疚之情。”
清玄抱着小白,强忍下心中的怒火“子惠道长,事情是不是你说的那样,这几日我会好好的查看,但小白无缘无故为何会单独出现在这膳房之中?你如若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觉不会善罢甘休,与我为敌的后果你恐怕承担不起。”
说完,便抱着小白头也不回的走了。
子惠在膳房中咬牙切齿“哼,小子,你的好日子恐怕不多了,等着瞧吧!”
清玄与小白在三全观一住又是十来日。
在这十日里,清玄每天要去哪儿都抱着小白去,形影不离。每天上药,换药,及是温柔。小白认为自己闯祸了,而师傅却没有骂她,还精心照顾,越发的感到愧疚。
小白的伤口虽以愈合,可还是不便于走动,前爪上绑着厚厚的绷带,只能缩着一只爪,用三只爪来跳,常常跳着跳着就摔一大跟头。不是小白不好好养伤,只是这几日各位道长都纷纷离去,如今这三全观中只有清玄一位道长了。小白怕被师傅嫌弃。所以蹦蹦跳跳的尝试着可以走路了,就告诉师傅,然后回白云观。毕竟师傅在她受伤的这段时间精心照顾,她实在是心有愧疚。
而清玄呢,也不阻止她,只是坐在一旁看自己的书。虽然这次受伤不是她的错,但是太过于信任别人导致受伤还是要有教训的。
对于小白受伤的事,清玄早已查的一清二楚,他很清楚,小白受伤只不过是子惠用来拖住他回白云观的一个借口,他倒是想看看,子惠拖住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天,两只笑面虎正谈笑风生,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
子惠道长的弟子突然冲进来,“师傅,清玄道长,大事不好了,山下一户人家又发生了挖心案,那户人家的邻居正在道观门口等着师傅去看看案发现场。”
“那户人家一共有几人被挖心?”清玄开口问道。
“那家一共五口人,老婆婆,儿子媳妇,还有孙子孙女,都被挖心,无一幸免。此案惨重,他们邻居的媳妇每天都来叫女人家去买菜,据说今天叫了好长时间的门里面都没动静,怕出事,就叫来周围几户人家来把门撞开,结果一撞开满屋的血,地上床上全是尸体,吓坏了,便连忙来山上报信。”
“清玄道长,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清玄道长与我同去查看一番。”子惠脸色严肃。
清玄看着脚边的小白,不放心把她单独留在三全观内,便抱起她一同去往案发现场。
他们来到被灭门的那户人家,小小的房子,不是一户富裕人家,也不算太穷,大门敞开。
听到的惨案总没有亲眼所见的震撼,即使清玄见惯了大风大浪,也不得不感叹凶手丧心病狂。
清玄怕小白被吓到,用一只手遮住她的眼睛。眼前地上,墙上,一片血迹,男人仰面躺在地上,心脏被生生挖走。
屋子正中的桌子旁倒着老母亲,额头上有伤痕。
床上躺在妻子,妻子身下还有一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床下还有一个一岁幼童,看样子是被活活摔死,屋内几人心脏全被挖走,特别是妻子与女儿,伤口相同,妻子身体被贯穿,看样子是被一掌抓透之后,又透过她的身体挖走了女儿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