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莫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他们说伯母签了一份合约,她要给赌场工作二十年,所以伯母不只是背负六百万赌债,她现在相当于是赌场的员工,赌场不放人也是有理由的,理由很简单,她今天的工作没有做完,需要加班。”
“什么?!”锦月彻底懵了,没想到赌场那边居然留着这一手!
锦月望着那雕梁画栋的赌场大门,抿紧下唇,“现在要怎么办……”
温莫羡看着一脸焦急的锦月,猜测道:“月月,这赌场……和傅战霆有脱离不了的干系,我怀疑这次的事情和傅战霆有关。除了傅战霆,恐怕谁都没这个办法把伯母带出来。”他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和锦月一样眼睁睁的看着。
锦月紧皱着秀气的眉,望着那赌场大门,深思着。
忽然,她想到了傅战霆在渺渺公寓里笃定至极的话语。
——你会回来求我。
——不可能!绝不可能!今时不同往日,我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求你!再也不会!
——是么?真让人拭目以待。
他那么肯定,就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
傅战霆!
真的是他!
“我去找他。”现在除了找他,显然已经别无他法了,只有他能够让赌场放人!就像是温莫羡说的那样,给钱已经无济于事了!
“月月!”温莫羡一把握住了锦月的手腕,紧张且又焦急的话语响起,“你知不知道你去找他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比恶魔还要恐怖千万倍?你去等于就是羊入虎口啊!你冷静一点,行不行?”
瞬间,气氛沉寂的可怕,周围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了。
她抿紧下唇,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月月……”
“莫羡哥哥,你也说了,这次的事情和傅战霆脱离不了干系,我除了找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她必须要去找他。
锦月望着面前表情复杂的温莫羡,再次说道,“莫羡哥哥,只有他能让赌场放人,我知道我妈赌博大错特错,可我作为女儿,我……又怎么能不救她呢?”
在锦月看来,亲情就像是一把可怕的利刃,伤的她太深太深,可讽刺的是,即便如此,她在被伤的血流如注的时候,还要伸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匍匐前进……
没等温莫羡再次出声,锦月挣脱了他的手掌,出声道:“莫羡哥哥,今天谢谢你,你已经尽力了。”话音落下后,锦月朝着一侧的路口跑去,直接扬招了一辆出租车,赶去江楼。
她立即发了傅渺渺微信,询问她江楼的包间号。
最终,她还是去了江楼。
锦月站在江楼古色古香的门口,任由风吹乱了她的发……
苏锦月,踏进这里,你就等同于任他宰割。
她扬唇,笑容却是那样黯淡无光。
她伸手拢了拢吹乱的秀发,艰难的挪动步伐进入江楼。
这里,让她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那一句“你会回来求我”就已经证明了太多东西。
傅战霆早就知道她母亲在赌场赌博,甚至被扣在赌场,他那样笃定,就是料准了她会去求他。
苏锦月,你真是一个笑话,一个好笑到不能再好笑的笑话。
服务员看到她后,恭敬的将包间门打开。
她,这个小丑,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小婶婶,你可算来啦!”傅渺渺看到锦月出现后,热络的起身迎接她。
锦月的拳头却是紧紧攥着,她的局促和不安,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不是渺渺的热络,她可能真的……会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