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喂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她开始受不了的把孩子推给了女佣。
“宝宝乖,我们吃了药就喝奶奶。”
她把女佣和孩子赶到角落,心情烦躁的拨弄着手机。
无一例外的,她问过的所有人都说癫痫这种症状想要根治很难。
而且就算治疗好了也要定期去复诊,以防复发。
也就是说,她虽生了男孩,不是赚了,而是大大的亏了。
孩子还在吐奶,楼下突然传来机车的熄火声,杨柳身子一颤,猛地从沙发上跳到地上。
她还没来得及让女佣把孩子带走,陆庆平便喝得烂醉的用钥匙开了门。
“你个臭女人怎么还没死!”
他踉跄的走进来,一把揪住杨柳的头发,使劲的往地上砸。
杨柳被吓的忘记了哭嚎,直到额间有血顺着耳廓蔓延到衣领,她才哭天抢地的求饶起来。
“哇哇——”
“我错了,庆平我错了,你别打我了,求你了!”
陆庆平酒精上头,听着她们娘俩一个哭一个求饶,恶狠狠的在杨柳肚子上踹了一脚。“烦死了!要不是你们,我能混成这样?”
“哭你有什么脸哭!闭嘴把你!”
啪啪连挝几巴掌,丝毫不管杨柳的脸红肿成什么样了。
小女佣死死的捂着孩子的嘴,双腿吓得发软,孩子的呜咽声只能从她的指缝中细细密密的传出来。
陆庆平打够了杨柳,便朝小护士的方向走过去,“哭什么!”
他朝孩子大吼。
小孩惊吓过度,吐奶吐的更厉害,整个胃都在干咳,看着分外可怜,脸上鼻涕和泪都混到了一块。
眼见着又要癫痫发作,杨柳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艰难的爬起来,抱住孩子。
“你把孩子都凶吐奶了!”她尖利的吼了一句,破音的嗓子像是磨刀石般粗粝又难听。
陆庆平见她颤抖的死死抱着孩子,冷漠的将视线收回,就算醉酒,他还是清楚这个孩子还是很重要的。
“把孩子管好了,否则你!”他残忍的看着杨柳,“别想有好日子过。”
他发了一顿酒疯,摔了屋里能摔的所有东西,砰的甩上房门,如同来时一般走的干脆。
杨柳浑身发颤的厉害,她捂着已经开始习惯这样踢打的身体,缓缓坐好。
陆庆平终究是要回家的,孩子的问题,早晚是要被拆穿的,所以她不能再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