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涵觉得自己是喜欢那个男生的,不然太亲密的接触他会有所抗拒,但那男生态度暧昧不明,任由赵一涵作天作地地扑腾也没有明确表态,不远离,但比亲吻再亲密的行为也没有了。这样若即若离的关系坚持了快一年,要不是那男生犯了事生了变故,赵一涵也不确定自己和那个人会不会有下文。那男生是考试作弊被抓,让学校给了处分要求退学的,所有模糊不明的情感到了重挫面前,谁也无心再提,赵一涵送他离开了学校,最后一个亲密的拥抱是在车站的候车厅里,从此天涯各路,感情也就无疾而终了。
常北平也就是在那个假期开始和赵一涵真正走近的。
他回家住了一段时间,天天找赵一涵胡混,那时候,赵一涵为那男生被退学的事儿没少伤神,没什么心情玩,但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也不回避常北平的接近。
男生之间的友情总是很痛快,三两句话三两件事合得来,革命友谊也就这么建立了。
常北平在赵一涵身边待的时间越久,赵一涵那空洞洞的心也就被塞进了越多非比寻常的感觉。
他总觉得,这或许就是自己在寂寞空虚冷的时候一觉醒来,猛地觉得身边躺着的这爷们儿身材不错、感觉不错,然后就这么掉坑里了。谈不上爱得有多死去活来,可那些亲近却不能触碰、心里有话却不敢明说的克制,又让他失落得真切。
吴语总爱八卦他,常北平怎么想的?
呵,他要是知道那二货怎么想的倒好了,横竖是一刀,给得痛快总比这么拖着强。
可这也就只是个念头,任何事情都得有个度,过于放肆了就是损人伤己,谁也落不着好。
负责跟他小说连载的责编这两天找了他,说他刚刚出版的那本小说要做签售会,定了三个地点,第一站在广州,让他做好准备。
责编放话了,由不得他选,要把书卖出去赚钱,他只能听话配合。可广州……常北平就在广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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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中旬,广州天气仍是乍暖还寒。
赵一涵穿着棉衣来,一下飞机就立马把外套扒了,热!
并不是夏天的那种爆热,天气预报还挂着十几度,可耐不住空气湿度大,风粘腻得很,没走两步路就能出一身汗,在北方带了二十几年,乍一碰这黏糊糊的南方,赵一涵有些受不了。他抹掉了额头上细密的汗,整个人闷得快要炸开,他就想不通了,这种鬼天气,常北平是怎么在这儿一待就两三年的?
责编的电话很快打过来,问他拿到行李没有,又报了个到达出口的位置,让他到那儿汇合。
赵一涵刚下飞机就觉得水土不服,恨不得能有趟返程的飞机让他立马飞回去,心情一烦闷,说话的口气都跟着恶劣了几分。
他对着电话应了声知道,就挂断了。
认识两年多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责编,没想到是个挺可爱的妹纸,说话带的南方口音比较重,声线柔和,口气却透着干练与爽利。赵一涵过去与她网联,总觉得这得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背带裤的假小子,这么一见,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你那边冷吗?”责编往赵一涵穿的毛衣看了一眼,笑了。
“广州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