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梅林一大早就来了店里找我,我那时候正在扫地,头也没抬,以为是梅子。喊了一声说:“梅子,来的好早。”
李梅林用包打了我一下,说:“想什么呢?梅子没来,我来上班,刚好路过,过来看看你,怎么样?昨天我上班没在,回家问梅子她也不说。你们到底怎么样呀?我爸妈同意了吗?”
我听见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说:“哦,是你呀,我以为梅子呢。”
“快吃包子吧,我刚买的,还热呢。快来。”
我放下扫把,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吃了一个包子说:“你今天上班晚呀?”
李梅林笑着说:“今天课不多,晚去一会儿。昨天我爸妈认可你了吗?”
我说:“嗯,还行吧。比较满意吧。”
李梅林白了我一眼激动的坐在我身边问:“那我妈就没有让你住在我家?”
“没呀,我跟梅子还没有定亲呢,怎么能住在一起呢?”我无语的欺骗她。
李梅林果然失望的看着我说:“我还以为你跟梅子真的会很快就订婚呢。”
我没理会她,拿着抹布擦拭着镜台,过了一会儿李梅林拿着包就上班去了。
我也没有把李梅林的到访当作一回事,可是连续好几天她都是上班之前必然会到我这里坐会儿,有时候中午也会跑过来拉着我陪她一起吃饭。甚至有时候梅子在的时候她也不懂得收敛一下,就弄的像是我在跟她接触似的。
然而事实上真的就像是我猜想的一般,李梅林总是想着办法的找我聊天,晚上在□□上聊,借着撮合我跟梅子的借口。
久而久之我的心也就慢慢的开始偏向与她,甚至有时候她不主动找我聊天我也会发个表情给她。
我不是一个主动地人,尤其是在爱情上面,爱与被爱,我选择了被爱,然而最后总是会弄得彼此尴尬,彼此受伤。
如果我能收起所谓的爱情卑微,或许今天,与我在一起应该是叶晓晓,或者陈琳,而不是别人。
可是一个人的命,总是掌握在上帝手中,但是,上帝手中还是会有漏网之鱼,而我,就是那其中的一个。
冬至的时候我带着李梅林跟梅子去了饺子馆吃饺子,梅子依旧不太说话,李梅林还是如同一个话痨一般喋喋不休,有时候我问她她男朋友怎么不管她,她都躲避着不正面回答我。
我竟也没有去多想,直到后来的一天李梅林突然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才意味到事情的严重性。说白点就是,我喜欢了我的未婚妻的姐姐,并且她已经有了婚约,但有时候真的我阻止不了,我的心也软,不忍心拒绝李梅林的好意,就这样任其发展了下去。
梅子偶尔家里不忙的时候也会骑个电动车到镇上找我,然后在店里帮我洗洗头,打扫一下卫生,帮我照顾一下陈墨阳。
偶尔闲的时候我也会从外面给她买点水果吃,我不忍心伤害梅子,因为梅子已经认定了我,每次我去吻梅子的时候梅子也没有拒绝过,总是不说话的任我吻着,有时候我也会错将梅子看成李梅林,我知道,我喜欢上了李梅林,明知道这不是被大众看好的事情,但有时候真的无法控制自己。
李梅林的生日是十二月三十一号,每一年的最后一天,她问我生日那天我会送她什么?、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本不打算送她东西,因为我跟她本无关系,最多是朋友,我又害怕我送她东西梅子看到会生气。但是我又不想看到李梅林不开心,我还是在她生日那天给了她一个手链,玉片衔接的,她很喜欢。她还提到之前跟我一起逛街的时候她曾捡起一片梧桐叶子,上面写着我们的名字,陈尹非、李梅林,几月几日。她说她一直没有扔,一直夹在她最喜欢的一本书里,那一刻我才意味到,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我单恋李梅林,而是彼此之间都有的感觉,只是彼此没有捅破罢了。
李梅林下班早了总是会第一个冲到我的店里,然后拿出一些吃的东西跟我一起吃,梅子在的时候她自然是以我和梅子姐姐的身份,而梅子不在的时候她则是李梅林的身份,我跟她之间的窗户纸,我没有捅破,她也没有捅破,我们依旧是朋友关系,恋人与朋友之间,彼此是精神上的伴侣。
然而我更害怕有一天这层纸会破,到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每当我想要跟她断绝这种关系的时候越是想念,止不住的想念。
后来我去学校找了她,她刚好从校门出来,打了个照面,我跟她在学校后面的小路上走着,我在前面,她在后面,彼此都没有说话。
路过一个老大爷卖葫芦的地方,李梅林拉着我的胳膊要我买一对给她,还说才两块钱,很便宜。
那天是我在爱情里做的最愚笨的事情,我买了葫芦,并且把自己的名字也刻了上去,李梅林也把自己的名字刻了上去,然后用一根红绳将两个葫芦绑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双生葫芦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有理会,也许农村的浪漫,总是被城里人的鄙视,如此的低俗。
看着她拿着葫芦在我面前炫耀的脸我又不知该如何去拒绝她的好意。而她则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跟我开玩笑,说要等我跟梅子结婚的时候就把这两个葫芦种在自己家的后院,看能不能发芽结果。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我又不忍心跟李梅林坦白,害怕会伤到她的心,但是梅子我更不愿意去背叛她,梅子是个好女孩,一心一意,懂的照顾人。
后来的几天时间,我都没有理会李梅林,更多的时候我是在试着让自己去想梅子,但是我做不到,因为梅子跟我没有一点可以让我记忆犹新的回忆,除了梅子死心踏地的陪伴。
可是二十六岁的我还未彻底平静下那颗波澜的心,我也想要可以让我回忆的爱情,陈琳抑或叶晓晓,我都忘不掉,因为他们给了我太多的爱,太多的回忆。而梅子,除了逆来顺受没有一点特点,说的难听点,梅子就是一个结婚以后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性工具,甚至都不知道她会不会叫,更不用说会不会带来什么激情,抑或新鲜感。
可是我并不知道那句陪伴是最长久别的告白,后来回到小城东山再起的时候我开始觉得我对不起梅子,愧对梅子真心的陪伴。所以后来梅子哭泣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该以什么样的立场去安慰她,未婚夫还是朋友,抑或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