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请跟奴家来。你既是宋公子的朋友,奴家就算便宜些给你。”绿珠挥了挥手帕,边扭着小蛮腰边把我领到一间偏房里,暗红色的檀木桌上大小不一的瓷瓶依次排开,“苏姑娘你随意挑吧。”
我颇是羞涩地道:“哪一种用了就必须得用人来当解药?”
绿珠沉吟片刻,纤纤玉指一抬,“这个。”
我道:“用法?”
绿珠道:“食用,可投入水里,可放进饭食里,亦可直接灌进去。”
我拿了过来,问:“绿珠姑娘要收多少银子?”
绿珠却是凑了过来,嫣然笑道:“方才奴家只是说笑罢了,苏姑娘既是宋公子的朋友,奴家又怎敢收你的银子?”
我从钱袋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案上,“我和他不熟,绿珠姑娘没必要卖我人情。”顿了顿,我眯眯眼又道:“江南有几个宋家?”
绿珠瞅了瞅我,伸出一根玉指。
我道了声“谢”,收好小瓷瓶便转身离开。一出去,连胤便笑眯眯地问:“阿姊可是买到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道:“买到了,我们回去吧。”
一出青楼,连胤甚是殷勤地为我打起了纸伞,“阿姊身娇肉贵,阳光恐会伤了阿姊的肌肤……”我抖了抖,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宋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意欲何在?”
连胤的身份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断然不会无端端的就跟在我们身边,他定是有所图的。我之前想了很久,经平日里的观测,我可断定连胤和雁儿之前就已是认识了。但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雁儿竟是江家的小姐,而他们之间竟是那层关系。
今日连胤带我来青楼也是有所预谋的,只不过谋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连胤笑眯眯地道:“阿姊果真是聪明人。实不相瞒,我姓宋,双名连胤,乃是江南人士,前几年家父为我说了头门当户对的婚事,本来万事俱备,不料后来新娘子却是逃了。这新娘子本事也大,任凭我上天入地也无法寻着她的踪迹。我权且只当新娘子心性未收便就此作罢,待她玩够归家时再上门迎娶。前几个月时,我忽得新娘子消息,同时亦知有人买凶欲要新娘子性命。我唯好千里追妻,护她周全。说到此,想必阿姊也清楚我所说的新娘子指的就是雁儿。”
我淡道:“你说的倒是情深,只不过你一开始见到我却将我误认成雁儿了,新娘子也能认错,宋公子好本事。”
连胤咳了咳,道:“阿姊定是误会了,我与雁儿之前不曾见过面。”
我明了,原是家族联姻。
连胤又道:“不知阿姊对江家的情况知晓多少?”
“完全不知。”
连胤叹道:“如今岳父大人卧病在床,江家岌岌可危。雁儿若是再不回去,江家也不知会成何样了。我曾劝过雁儿,可雁儿却定是要与你们一起。昨日我听闻岳父病情加重,出于无奈我唯好出此下策,避开雁儿向你如实相告。”
我沉吟片刻,问:“如此说来,这一路上被追杀的实则是雁儿?”见连胤颔首,我又道:“是谁买凶杀她?”
连胤神色一凝,“据我所知,是雁儿的三娘。”
我心想妻妾相斗,竟是狠心如此。幸好我早早离开了皇宫,不然到时我当真与皇帝在一起了,后宫佳丽无数,心狠手辣者更是无数。天天与妃嫔斗,又哪里及得上和木头啃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