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坐在纸箱上穿衣服,很安静地盯着魏钊屈膝在擦地板上的水液。
他神情专注而认真,好像真的可以做到心无旁骛。
腿还在发软,去系纽扣的手也止不住轻颤,温声低头去看她胸口深深浅浅的吻痕。
她皮肤本就薄,更别说这些一一都是魏钊用牙齿折磨过的结果。
即使穿好衣服,也遮盖不住全部。
温声将垂落身后的头发也拨至胸前,在确认别人发现不了端倪后才肯罢休,可一抬头,就对上了魏钊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睛。
他不知何时已经清理好地板而站起身来,朝温声走近一步,声线里莫名有些委屈的意味:
“你不想被别人看到吗?”
是委屈吗?温声不确定,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他们现在是在医院,她还有男朋友,不想被看到很正常吧。
温声抬手去指魏钊脖子上的牙印,“你想被别人看到吗?”
那处是被她带着怨气咬下去的,殷红的颜色,在他偏白的皮肤上很惹眼。
“嗯。”魏钊很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好像那是什么具有象征意义的勋章一样。
温声觉得面上有些泛红,向来伶牙俐齿的一张嘴也在此刻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虽然感觉很奇怪。
不过他想让别人看,那就看吧。
时间也不早了,反正这些痕迹,明天就会变浅的吧?
温声将长发扎成了一个低马尾,她脆弱脖颈上的被肆虐过的痕迹,便如数暴露在魏钊眼前。
身下欲望又在蠢蠢欲动,魏钊听见她轻柔的嗓音。
“满意了吗?”
他的渴求、和不安,好像正在一点点蚕食他本就不坚定的心脏。他想要温声的视线只落在他身上,想要被她哄着,想要她的爱。
即使是以这样不清不白的关系。
所谓爱欲,难道不就是这样无所求的吗?况且,他真正得到的,已经很多了。
“满意了。”
魏钊伸手将她拉入怀抱。
温声跟在魏钊身后走,回病房的一路上,她连头也不敢抬。
奶奶早就睡熟,她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直到魏钊替她掖好被子后关门出去,温声才伸手去拿一直放在枕头下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