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文寒看着花洒下路郝的影影绰绰的后背,突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天生就喜欢男人。要说喜欢女人,也没什么证据,唯一一次跟女性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还是上回在酒吧里那个作势要亲他的女人,结果他还推了人家,把女人弄哭了。他琢磨了一下,要是路郝和那女人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路郝的了。
文寒自顾神游一番,才忆起自己是要给路郝送东西的。花洒下很奇怪的没有谁水流下来,只有路郝的肩膀看上去一上一下不规律的轻轻耸动,没等文寒大脑作出什么反应,他的手已经先一步搭在了路郝的肩上。
按说文寒那瘦弱的小身板儿要是想把路郝扳过来,正常情况下来讲绝对是挺困难的。可路郝却顺势转过了身,映进文寒眼里的,是路郝红红亮亮的双眼,微微肿着,他的眉毛纠结在一起,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湿漉漉的。文寒着了魔似的伸手去摸路郝的脸,下意识的要把泪水揩干净。
路郝的手包着文寒的手,攥在手里贴着自己的面颊,两人一高一矮的对视着,从相贴的手心里交换彼此身体上的温度,有点儿烫,还有那么点儿潮。
路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文寒,被热气熏得脸色粉白,嘴唇的颜色都比平时深了一些。他的头越来越低,眼看自己的唇就要扣上眼前人的,结果对方胡乱把手里的东西往他身上一塞,脸上跟火烧云似的就逃到了门外。
路郝看了看怀里,原来是干净的衣物毛巾之类。他回味着刚才让人意乱情迷的好气氛,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几分。
门外传来文寒的说话声,说东西本来是李泽雨要送进来的,但李泽雨有事儿,就…就…。然后就没声儿了。
文寒声音听起来有点支支吾吾的,怕是不好意思了。路郝摸着自己刚才被男人手心贴着的那一边儿脸,好似还有一些余热停留在上面。
刚刚那一幕真不是路郝故意设计的,他只管沉浸在自己因想念母亲和仇视父亲的悲伤世界里,确实没听到敲门声,都怪突然闯进来的小文太可口了,所以才…才……。
路郝调整了下心情,打开花洒快速的冲洗起来。
要是刚才那一嘴成功亲上就好了。路郝洗罢,神清气爽的走出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路郝从浴室出来,客厅里仍旧只有文寒一个。
“泽雨和二胡儿呢?”路郝一边用毛巾随便胡噜两把他那短短的头发,一边问文寒。
“都在李哥屋里。”文寒可能还在为刚才浴室里那事不好意思,眼睛都不太敢看着路郝,要是两人目光不经意相遇了,文寒准是低下头绞手指头玩。
路郝穿着李泽雨的衣服,上衣和裤子都是浅色系,是李泽雨一贯的着装风格。路郝平时穿衣服都是颜色深的,大多都是黑灰的暗暗的旧旧的那种调调儿,要么就多少带着点儿颓废风。眼下他穿着白色的t恤衫和米色的长裤,绝对是他平时没尝试过的色系,这不一样的打扮,让人看来竟也有几分说不出的风神在里面。
文寒用余光看了路郝好几眼,觉得谁要是和这么个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