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熟练地通过诉说自己的情绪获取你的怜惜。
你皱了一下眉,旋即又迅速舒缓开来。
谁规定不能用这种方式去获取爱人的爱怜呢?
突如其来的分离本身就是你强加给他的。他感到失落和悲伤也是理所当然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说,不能给他相应回应的自己才是那个异类。
你才是那个执刀的屠夫,理智而冰冷地把任何不该出现的黑暗血肉割下,埋藏在心底更深的角落。
直到有一天角落堆满了,你才发现你的心已经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他似乎注意到了你的情绪波动,与你五指相扣。
“没关系。”杜成鹤无比认真地注视着你,“在我面前,任何话都可以说,不要憋在心里。”
他现在还能回想你到家时那种轻松雀跃的表情,欢快的情绪好像顺着空气也在感染一片黑暗里的自己。
直到你看见他——
不知道是焦虑还是恐慌抓住了她,把那种快乐从她的身躯里一寸寸无情而残忍地驱赶殆尽。
只留下麻木的死寂。
见到她的喜悦瞬间就转变为揪心的疼痛,细细密密地攥住了杜成鹤的一切理智。
高浓度的难过从心脏化开,扩散到全身各处血管细胞。
原来她已经一个人痛苦了这么久。而他们没有一个人识破了这些伪装下的一个真实的——她。
是他们并没有给她带来许诺过的美好幸福,反而是在一步步地拖扯她进入更深一层的地狱。
在那些他们想要拼命留下的相处记忆,又有多少是你所真正心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