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维尔耸了耸肩,是个人都知道自己在指桑骂槐了。
胡夫也不恼。
一开始他确实仗着自己身份无人知晓而有些肆无忌惮了,但和特维尔这么一交锋,他就知道——
自己要是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绝对会被眼前看似漫不经心的年轻人扒个干净!
“你说的对,魔法部始终致力于保护巫师的安全,所以,发生了这种案件,我们也不能有所懈怠。”
他对着坐在原位有些手足无措的总理狞笑了一下。
“之前总理先生一直要求联合会的巫师到场,现在福利先生正好来了,那就让他见证一下,魔法部是怎么审问犯人的!”
“我是希腊总理,你们没有资格审问我!”总理腾地站了起来,脸上的怒气并不能掩盖内里的恐慌。
“抱歉,在傲罗眼里只有罪犯和无辜的人。”胡夫毫不在意地对手下挥了挥手。
接受到任务,他手下的傲罗们终于是想起这次的任务,当即怒气冲冲地走向“杀害”他们同伴的凶手。
只是傲罗们还没走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僵在了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严格来说,在拥有决定性的证据之前,总理先生只能属于犯罪嫌疑人。”特维尔把手中的魔杖缓缓垂下,站直了身体和胡夫对视着。
现在对于他来说真相已经没有意义了,伏地魔究竟想要做什么,以及会不会把这里的事情复刻到其他地区,才是他需要探究的。
两人就这么针锋相对地对视着,过了一会,似乎觉得这样耗下去没有意义,胡夫率先打破沉默。
“你说的没错,既然总理先生是犯罪嫌疑人,那我把他带回魔法部进行审理,福利先生应该不会再阻拦我们吧?”
“当然不会。”特维尔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但更令大家出乎意料的是,他接下来的话。
“但同样的,总理先生刚刚向我提出一起诉讼,”特维尔玩味地把玩着魔杖,“他怀疑魔法部有人故意用这种方式栽赃他,企图破坏巫师和麻瓜的关系!”
“也就是说,胡夫,你现在也成为了本案的犯罪嫌疑人!”
傲罗们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但问题是,他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胡夫眼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但他依然厉声喝问:“你不能仅凭一个愚蠢麻瓜的话就污蔑一位司长,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
“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总理先生指使特工下毒!”
“那名特工受总理管辖,甚至还收集了许多傲罗的资料!”
“巫师们有一万种方法控制那个特工下毒!”
“我们没有在特工身上找到被施法的痕迹!”
“魔法的痕迹本就可以消除,而且作为嫌疑人之一,你所提供的证据没有任何可信度!”
“那名特工使用的是氰化物,只有麻瓜这边才会使用……”
“如果是巫师故意栽赃陷害,那自然会选择使用来自麻瓜世界的毒药。”
“但这位巫师肯定不知道,氰化物从服下到发作只需要三十秒!”感觉到一锤定音的机会来了,特维尔猛地举起魔杖,对准胡夫。
“那请胡夫先生解释一下,那五个人究竟是怎么了,才能整整齐齐地同时服下剧毒?!”
准备好的说辞被接连推翻,甚至还被抓住了漏洞,胡夫勉强维持的镇定终于被打破。
他哆嗦了一下嘴唇,有气无力地震声说道:“那你去问死亡的那五个人啊,我怎么知道这些?!”
这幅模样一出,在场但凡还有智商的都知道胡夫的不对劲了。
但特维尔却是再次收起了魔杖,笑眯眯地看着他,温柔地说道:“你说的没错,那我们明天再检验一次尸体,你说好不好啊?”
“好好好!”胡夫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点头。
“那关于总理先生的审理……”
“等到结果出来,我们再商议这方面的事情!”
胡夫识趣地说道,然后也不管那帮已经怀疑他的傲罗们,转身大步离开。
见状,那些傲罗才后知后觉地跟上,等到这帮人都离开以后,马伏里奥才好奇地问:“刚刚胡夫都破防了,你怎么不乘胜追击啊?”
特维尔收敛笑容,饱含深意地瞥了一眼他。
“你都知道结果很明朗了,再追究下去,也只能得到一个我们都知道的结论。”
“但问题是,伏地魔究竟想要做什么,才是我们更应该关心的……”
“哦……原来你是想要继续从胡夫身上挖掘信息,”马伏里奥恍然大悟,“不过如果胡夫不说,我们也没有办法逼问出来吧?”
对于强大的巫师来说,保护自己大脑的记忆很有必要,所以即使特维尔用上摄神取念和吐真剂,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当然,如果用严刑逼供的话倒也可以……
“那就让他亲自说出来,而恰好,就有这么一个人。”
“谁啊?”马伏里奥有些天真地问。
但特维尔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他顿感不妙。
“当然是伏地魔呀!”
狠辣的胡夫
夜。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心慌意乱的胡夫在自家客厅里依然坐立不安地等待着。
离开会谈地之后,他先是装模作样地带着傲罗们回了一趟魔法部,佯装镇定地安排他们做好第二天尸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