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话有重点没有?”
“没有。”小天狼星一本正经地摇摇头,竭力忍着笑,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小声说,“就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珍惜那条发带,还要特意回盥洗室去取它。”
伊薇特用食指抵住他额头,将他凑近的帅脸推远了一点,远离了近在咫尺的蛊惑,才镇定自若地回答:“的确如此。”
小天狼星哈哈大笑起来。
伊薇特被他笑得有点恼火,不太自在地将鬓边垂落的碎发再次掖到耳后。
这缕发丝被她理过几次,又几次被披着隐形衣的小天狼星恶意吹落,以至于颈侧被发丝扫过的地方现在还有点泛红,这红晕逐渐蔓延到她的耳垂和脸颊,衬托着她刚洗过澡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瞳像是充盈着润泽的水汽。
小天狼星不住地偏头看她,忍耐着亲吻她眼睛的冲动。
“我今早收到你让猫头鹰送来的变形手套时,就想去拉文克劳长桌那边找你了。”他没话找话地说,“但是正好看到你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还在研究月球仪——”
“我没有——”伊薇特露出了有点窘迫又无奈的浅笑,“那是我新买的月球仪,今早才寄到,我拆开看看而已......要是你那个时候来找我,我们就能说说话了。”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小天狼星凶巴巴地磨着牙问。
“嗯——”伊薇特的眼神有一个瞬间的飘忽,不太有底气地避开了他的视线,“我不太想在跟你说话之前,还要跟你的朋友进行一些不必要的寒暄。”
“那你惨了。”小天狼星言之凿凿地说,“因为他们都是要来参加我们婚礼的,到那时你可没法避开他们。”
伊薇特浅浅笑着,不置可否地耸了一下肩。
临近宵禁的时间,走廊里早就没人了。
他们沿路走回级长盥洗室,伊薇特说了口令,确定了里面没有其他人,才带着小天狼星推门进去。
尚未散去的热气混着水雾涌出门缝,一下子就将两人的发梢扑湿了。空气中残留着丁香花蜜般的甜香,温热又轻盈,飘飘然融进肺腑,就好像整个人都沉陷在梦幻般的丝网里。
小天狼星好奇地在空气中嗅嗅,又低头去闻伊薇特的头发,笃定地得出结论:“和你的味道是一样的。”
“因为我刚在这里洗过澡啊。”
小天狼星接着说:“我闻到的迷情剂也是这个味道。”
伊薇特停顿了一下,用相当和善的语气问:“谁又给你递迷情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