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厨房勉勉强强还能用,艾达把楼上几个卧室用居家魔咒清理了一遍,留下斯拉文卡跟杰罗米尴尬地准备晚餐。给兔子剥皮是个又恶心又残忍的大工程,斯拉文卡缩手缩脚地弄了一会,杰罗米似乎实在看不下去了,靠了过来。
“给我吧。”他说,从她手里接过兔子,“用一种切割咒……可以马马虎虎弄下来。”杰罗米捏起他的魔杖念了句咒语,不过效果一般。
斯拉文卡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大概是他瞻前顾后的动作太滑稽了,杰罗米飞快的向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几秒过后也笑了起来。
“我们应该写个户外指南,在第一页就告诉大家‘别抓兔子’。”斯拉文卡说,杰罗米接道,“以及一切带毛的生物。”
“那样的话我们就只能吃素食了,”斯拉文卡把一团乱的桌面清理一新,杰罗米也放弃了跟兔子较劲。
“我们应该抓鸟,鸟的羽毛好处理一些。”斯拉文卡出神地说。有那么一段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后来她听见杰罗米开口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男友要那么做?”
斯拉文卡眨着眼,好一会才听懂他在问什么,杰罗米微张着嘴,斯拉文卡听见她变重的呼吸声。
“做什么?”
“把你带走?软禁起来,我不太理解。”
“噢那个……他不想让我离开他,因为我那时候准备去美国,而且……我跟他提了分手,我想是因为这样。”斯拉文卡咬着嘴唇,回忆他对她说过的话。
“你要去美国了。”杰罗米说,声音透着一种淡淡的失落。
“现在很难说了。留在伦敦每一天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意外总是比惊喜先到,也许离开也不是件坏事。”斯拉文卡用乐观的语气对他说。
“是啊,”他一直低着头,盯着桌子上的死兔子,“你有兄弟,或者姐妹吗?”
“我有一个姐姐,她也在美国,”斯拉文卡想到狄波拉粗硬的黑发,她总是很锐利的目光,和那张很会说刻薄话的嘴。“我还有一个表哥,我们很亲,我们三个关系都很好,她们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那很好。”
“你介意跟我们说你的吗?”斯拉文卡脱口而出,她希望杰罗米不要因为别人三番五次打探自己的隐私而生气,不过这一次他不太在意的耸耸肩,露出一个有点哀伤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