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拍了拍他的肩,金妮沉默无言地朝他靠得更紧。
他还有家人所有不愿交出自己思维与理想沦为羔羊的人都是他的家人。只要他在一天,他这个曾经的救世主、大难不死的男孩多存在一天,人的信仰信念便会坚定一分。
坚定地相信他们还有希望。
争霸赛后在邓布利多办公室他为自己画下了这条道路。
是一时意气,但也绝不后悔。
慕羽早在十一岁就走出童话,用完美的伪装骗过了所有人,他也该成长了,学着像父母一样勇敢,学会像邓布利多那样平静迎接死亡。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他转过身望向一只只满是期待与希望的眼睛,别让邓布利多、城堡中的战士以及所有不幸遇害的人白死。
他带着家人开始了没有止境的流亡。
他们想尽办法将研究灵魂的场所驻扎在任何可能的地方能住人的,不能住人的。忍过纽约下水道翻涌的恶臭硕鼠,扛过南极洲狂暴的风雪冰霜,受过炎热雨林中毒虫蛇蚁的撕咬,更是一有机会便劝人坚持自己的思想。
往往以性命为代价。
战斗永远是主旋律,他们的魔咒越来越精湛,甚至还研发出了自己的武器,然而依旧避免不了日益消亡的人数。
有人战斗到死,有人受不了日复一日的逃亡反抗,终是交出了自己的信仰思维。
有时候哈利也会怀疑,怀疑他们究竟能走多远,疑惑他们究竟因何而战斗。
每当质疑升起,心脏处曾被邓布利多指过的地方永远会隐隐发烫,用别样的方式提醒着他父母的意志。
不止父母,还有许多倒在黎明前的人。
他要秉承他们的意志,哪怕自己也极有可能化为黎明前埋在黑暗中的一堆枯骨。
即使最亲密的人,罗恩,赫敏,他的妻子金妮都不曾看见过他的彷徨。
唯一让他惊讶的是马尔福竟然选择了和他们待在一起忍受流亡的痛苦,甚至在流亡一年后他和阿斯托利亚一起举办了最简陋的婚礼。
时间和战斗足以将彼此间的锋芒消磨,连哈利自己都不敢相信有一天他竟能心平气和面对马尔福。
雨林闷热潮湿的夜晚,正好两个昔日的死对头被安排在一起值夜。
起先两人只默默拉开距离,固守着属于自己的领域。兴许是层层缠绕的情绪在雨林中加大了纠缠力度,变得越来越沉重,又或许单单只是因为守夜无聊,哈利问出了自己都不期待答案的问题:你怎么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