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我们创造了全新秩序。他们将所有信仰交给神,坚信只要虔诚侍奉力量权力便唾手可得。可是所谓的能力,全由我们赐予,想给就给,想收就收。我不用再像水一样去融入,我就是秩序。他们只能像水一样融入我的意识,我允许他们思考什么他们就只能思考什么,允许他们有什么理想他们便只能拥有什么理想,你们所提倡的将成为空话,沦为笑谈。而我的意识将代代绵延,永不消亡。
回应她的永远只有冰冷的墓碑,她也只有将怀里唯一的东西搂得更紧。
你这一辈子,对得起挚友,对得起理想,对得住道义,只是对不住我。
不知什么时候几滴温热的水滴从脸颊一路滚落到石碑上,她想着克制,想着压抑,然而山间狂风太猖狂,从背后而来的环绕又显得过于真实,不似幻想,她理当是在呜咽哀嚎的--靠着那片如有实质的冰凉,仿若这样便能得到虚幻的暖意。又似乎一切都是假象,不过是灵魂抛弃身体的又一次神游。
也理当再没有力气站立,毕竟那枚玉佩再也甩不掉,就算夕阳沉没,那几缕倏忽逝去的光线依旧顽固插在了心口。逐渐地,心口上的伤蔓延至全身恶化,连声音都快被蒸发。
可她靠着的是一堵冰冷的墙,致使躯体不至倒下、灵魂不致涣散。
脸上温热的水滴被寒冷,修长的手指拂去。
够了,羽,回家吧。
慕羽轻轻地,将手覆在脸上,刚好碰上了那只纤细修长的手。
她放开了怀中的墓碑,将其用力竖在了山崖边的土地上,正好朝着城市的方向。
如果残存的哽咽不曾刻入她温柔的语调,刚才所发生的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你就在这好好看着,看着我怎么构建属于自己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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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
第147章 正道
我也骗了他。一开始我就理解不了光明,道义,责任,善良。追寻这些免不了带上秩序的枷锁,根本不好玩。
慕羽站在最顶端俯视着这座能算得上故土的城市。无论是哪一个阶层的放纵,享乐,欢愉都在今晚短暂地停止。一群一群排列得井然有序的队伍缓步朝着城市中心最大的广场行进。除非接收到额外的命令,没人会选择踏出方正周整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