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一点达芙妮和她朋友的对话,关于波特的..演讲,说到这慕羽不由失笑,摇了摇头,不打算继续在这同他纠缠下去,你和我说这些似乎没有意义,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苍白病态的脸上此时满面通红,像是仍旧沉浸在发现密谋的喜悦中:我当然告诉了乌姆里奇教授,他扬着头,对她依旧有着明显的不屑,你不用在这装傻,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我也可以成为第二个西奥多诺特
他说不下去了,慕羽沉静的目光像是一瓢凉水朝他兜头浇下,将那点兴奋与即将立功的激动悉数浇灭。
时间,地点,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她说话从来不急不徐,不见不耐与嘲讽,也根本没必要这样,我不会改变我的说辞,马尔福先生,你和我说这些没有半点意义。
她抚了抚书脊,没想到快四年了,剧变当前,卢修斯马尔福依旧将自己的儿子宠得不谙世事:你可以去问问西奥多,他经历了什么,她推开教室门,在没入幽深走廊前又补充了一句,在成为第二个诺特前,你最好明白情况。
你最好明白情况,小仪,走到这一步我们不可能再回头了。
最后的阳光堪堪挂在贯穿整个香海市的河流的上方,有气无力散发着余烬。
整座城市难得一致的死寂,静到连一声虫鸟啁啾都能在角落清晰可闻。这座南方繁华的城市也不复往昔胜景,残破的建筑失了人烟,比春天刚冒出的嫩芽还要单薄。
黑压压的人群坐在香海首府门外,二月的风还夹杂着冷意,可是不管狂风如何呼啸,人群如同雕刻上去一般,不动分毫。
所有人以统一的姿势,统一的角度,乃至统一的期望静静望着中央尚还处于黑屏的屏幕。偶尔有摄像机灯光闪过,很快在人海中消匿。
沈仪站在大厅门前,一遍遍整理着早就打得平整无比的领带。他的堂兄站在旁边,手沉沉搭在肩上,似是在宽慰,又似是在警告。
厅内的地板光可鉴人,照出的两人身影却又模糊扭曲,活像两头相争纠缠的巨兽。
这一天,我们不是期盼了几十年吗?
他离大门近了几步,默默数着秒数。放在肩上那双手似是又重了几分。
从前他又是敬畏又是孺慕地仰望着堂兄。他是那样强大,独自一人支撑起沈家门庭,将沈家根基拓得如此之深,又在世俗播撒了不少星火,只待一个火苗便足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