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这个说法已经十分温和了,三人中有一人提议让他们自己复制一份以备后患。阿维德斯一改往日温和的作风,在确定咒语被重重魔咒密封好之后他召集所有已经倒戈的巫师当众向那三人施加了威力强大的遗忘咒。他们亲眼看见了那三人的下场,中了那样的咒语还不如直截了当来一个摄魂怪的吻。
宁愿牺牲掉三人阿维德斯也要借此向所有人树立权威。这人敢打赌这次之后就算有些小心思想左右逢源的人也彻底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慕羽自然理解了处理背后的意思。她漫不经心地用羊皮纸敲打手心,阿维德斯是个聪明人。从他接受法脉开始便也代表了挪威的一举一动都处于监控之下。是她亲手从灵石矿脉上剥离出的法脉,她最清楚剥离而出的法脉里夹杂了什么。汤姆从来不相信人心,他只相信强大的魔法。
但他却愿意将一切与她分享,他甚至任由他的魂器,他的灵魂握在她手上。有无数种方式能签订绝对保险的契约,他却选择什么也不做。
挪威静谧幽长的极昼悄然取代了十一月的阴冷。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需要这些。
彼时平淡甚至接近冷酷的话语如今想来才有了几分味道。
我知道了。你走吧,表现正常点,不要让人注意到了,慕羽仍然一副温和亲切的样子,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辛苦你了。
没,没有,他根本没想到慕羽会这样好说话,但他绝对不会因为她的好说话而轻视眼前的少女,斯万斯达特先生曾经说过这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怪胎,再见,慕小姐。
慕羽一点也没有在意他的疏离以及隐隐的畏惧,在他离开后她小心翼翼收好那卷羊皮纸继续向着医疗帐篷走去。
她到那时看台上正好又传来一阵喝彩声。
沈栖桐正坐在一张床上,完全看不出来她受过伤的样子。整座帐篷中只有庞弗雷夫人在那不满地嘀咕:先是摄魂怪,再是火龙。我看他们之后还能整出些什么玩意儿。
达芙妮见到慕羽后跺了跺脚,略微有些埋怨道:你去了哪里?栖桐的分数结果都出来了。
是你跑得太快了,中途爷爷留给我的玉佩一不小心掉了,慕羽坐在了沈栖桐身边关切地问她,怎么样?伤到了哪儿?
没事。就是被火擦到了,轻微的烧伤而已,庞弗雷夫人几秒钟就治好了,沈栖桐咧嘴笑了笑,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那点伤,她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和火龙打了一场,更像是才从朋友家喝了下午茶归转,我第一次见到西方的火龙。块头是大了点,但真的很新奇,太刺激了。有机会我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