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灯光下白裙少女叮叮咚咚地摆弄着厨具,炊烟袅袅中她的每一步走动都足以凝成油画,暖黄的色调和小窗外清朗的夏夜太具有欺骗性,就连裙上明显是干涸血迹的斑点都可以诠释成无意凝结的油漆。
是提到人时那温婉柔和的声音撕裂了画卷,露出了温馨之下潜藏的疯狂。她表现得太理所应当了,好像口中的那几条生命不是活生生的人,仅仅是几只兔子。
纳吉尼还是横在地上一动不动。
慕羽直接端起盘子跨过蛇身,在她刚将盘子放在餐桌上时一阵低沉的嘶嘶声在空荡的一楼回响,随着声音纳吉尼才缓慢地,看似十分不情愿地挪开身子。对这一切她早就习以为常,但能明显感受到薇欧拉瞬间的僵硬。
聚焦在她身上的视线也更复杂难以捉摸。
她将一只盘子往另一边推了推,若无其事道:吃完后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古怪的感觉一直在心中挥之不去,在灯光下近距离接触时薇欧拉才察觉到少女黑色的眼睛没有半点同龄人应有的朝气,像是所有情绪都被强行压抑在毫无波澜的眼眸中,又或者她本身就没有多少感情,有的只有迟暮老人的绝望。
除了怪胎她想不到另一个词来形容。抛开所有环境仿佛她今晚仅仅无意闯入了山丘上的一户人家,这个女孩的一举一动完全像一家的.固执地想要遵循从未改变的生活模式。
她不敢再深想下去。
餐桌上的气氛也没好到哪去,一个人望着盘中不成样子的食物发呆,另一人像是毫无所觉一般一根根地吃得津津有味。
小女孩,告诉我,你的魔药成绩是不是从没有上过t?
我叫慕羽,不叫小女孩,慕羽装作没有听出她的话外之音,看见她没有丝毫嫌弃,明明已经极饿但仍保持了基本仪态时微微眨了眨眼,你一直在逃亡。
盘子转瞬就被她清空:从入境开始,不知道是终于恢复了体力还是已经认为彻底安全了,她比之前冷静了很多,挺直脊背坐着时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逃亡多日的人,克里斯汀借机会将我暂派英国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就想着一劳永逸。
她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个似是魇足的笑容:我也不会让她太好过就是。
魔法国会换届在即,慕羽仍然紧紧盯着她,不放过任何细微举动,果然没有报道上说的那样光鲜。
简单一句话也证明了她绝非对各方形势一无所知。
现在对于这个怪胎说的任何话薇欧拉都见怪不怪:光鲜亮丽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不展现点光彩权力又怎么吸引人前仆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