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过斯教对她的态度,对她这个人的看法,似乎比其他人好很多,但似乎也不是特别多。
得到一点温情,就想要更多,得寸进尺地想要更近一步,露莎知道自己不是爱上了西弗勒斯?斯内普,而是把他当成这个世界最熟悉的人。
或者说,是某种意义上的“亲人”。
好像是想通过心中的偶像之神,建立起自己与这个世界最紧要的联系,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你........哭什么!”
你有什么好哭的?斯内普教授张了张嘴,有一瞬间的错愕和无语,对着糊了一脸泪水的露莎,蜡黄的面皮剧烈地抖动了几下,毒舌蠢蠢欲动。
拜托,他还没正式发威好吧!???
“噢…抱歉教授,我只是…”
只是想矫情地哭一哭,露莎呐呐道。
如果是格兰芬多或是赫奇帕奇,他早就大开蛇腔,把这些不知所谓的小家伙狠狠修理一顿,别总是有事无事地惹麻烦。
如果眼泪有用,那直接把伏地魔哭死得了!
偏偏这个里德尔是他还比较喜欢的学生,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多少有些令他不忍。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时有人误闯进来看到,还以为他把她怎么着似的。
斯内普连忙看了看窖门口,下意识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作为一个三十好几的单身教授,斯内普可没少承受院里院外的熊熊八卦之火。
面对露莎的哭唧唧,斯内普一脸无可奈何,之前的严阵以待好似泄了气的皮球,只余下一个有气无力的:“滚!”
教授叫我滚,那我滚好了!(?_?)
露莎好似负气的小朋友冲出了地窖,无视周遭投来或好奇或疑惑或同情的目光,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释放一下自己的情绪。
一路狂奔,有格兰芬多的好奇,赫奇帕奇的八卦,拉文克劳的无视,露莎登上高高的天文台,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嘤嘤的呜咽起来。
其实露莎也想不明白,她到底哭个啥?
教授不过是质问了她一句,就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这真不像是往日冷静自若的她。
“露莎,斯内普教授真的骂你了?你怎么还哭了,难不成还打你?这可不成,霍格沃兹禁止对学生进行体罚的!”
露莎转过身,见德拉科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了过来,面色古怪地看着她,见她不吭声,挠了挠有些乱的发型,难为情道:“我可以借肩膀给你哭。”
露莎一阵唏嘘,在她最难过失落的时候,最关心她的,居然是曾经大言不惭鄙视她的血统,讨人嫌的马尔福。
德拉科还真是一个真诚的朋友啊。
“谢谢,我想我需要。”
露莎朝德拉科招了招手,后者乖巧地上前凑近,上下左右检查了一番,没发现露莎哪里有受罚的痕迹,缓缓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院长应该不是那种人,不然我爸爸也不会让他做我的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