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脑子在沈凌的攻势下变得昏沉,他很快没工夫去想怎样让自己敬重的恩人放过他。
只因那双纤巧的手此时正微微曲起,指节怼着那点辗转碾磨,不同于指腹温润的触感,女子左手无名指处的薄茧给与乐带来一种略带刺激的摩擦感,令他呜咽着哭叫出声,徒劳地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颤音:
“唔……嗯……哈啊……不……”
女子见身下的少年已经适应,便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从床里侧的匣子中,取出一根长约五寸[1]、宽约一寸多的圆头玉势。
与乐穴内骤然失去被填满的饱涨,身心不由有些下意识的失落,他茫然地“唔”了一声,还未细想身后的人为何突然止住,后面就被塞进一个冰凉的物体。
凉意随着那物缓缓推进,像凌迟的刑罚折磨着他,让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一个陌生的、不知名的物体一步步入侵,穴内察觉到外物的进入,收缩着吞吐,贪婪地想要更多,可那物还是不急不缓地动作着,始终不肯给他个痛快。
“凌大夫……我……”
少年迟疑着开口想请求女子不要如此折磨他,可这样羞耻的话,他又怎么说得出口,那岂不是成了、成了他在向凌大夫……索求。
“与乐,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才会知道。”
沈凌温柔地唤着少年的名字,说出的话却带着股残忍的意味,她的手抚上身下人单薄的背脊,轻轻在那秀美的蝴蝶骨上打着转,又顺势陷入了那小巧的腰窝,动作万分轻柔,像风略过不着一物,却又处处留痕。
身后作乱的手扰得少年身子轻颤,酥麻难言的痒感自背脊蔓到腰间,又无声汇入被那物牵引的穴内深处,泛起一阵阵的痒意,好似火热的肠壁急需什么冰凉硕大的物体来缓解一二,连带着身前那处的铃口都流出少许清液。
少年的身体昭示着他的迫不及待,可冷漠的女子只是静静看着,静待着早已融化的、掺了东西的膏脂发挥应有的作用,直到少年更进一步地展露自己的身体,低泣着——主动向她索求。
穴内的痒意愈发明显,碧色的玉势却只是卡在半道毫无动静,当少年的手终于忍不住朝后摸去,在触碰到玉势的一刹那,却被沈凌一把攥住了纤细的手腕,只听她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轻柔地制止了与乐的举动:
“不行哦,我说了,与乐如果想要,只有说出来才行呢。”女子压低嗓音,诱哄着意识岌岌可危的少年,“诚实的孩子会得到奖赏,而不乖的孩子,是会被惩罚的哦……”
少年闻言,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呜咽着小声开口:
“凌大夫,请您……帮我。”
“乖孩子。”
女子夸了一句,奖赏般摸了摸少年这几月来被养得柔顺的长发,脸上的笑意愈发温柔,手下的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猛烈的抽插没有半分的停歇,凶狠的势头似是要撞坏那一点般迅急,全然不顾少年濒临崩溃的哭喊和叫饶。
与乐只觉令他难以承受的快意从身后的穴内向脑中炸开,他白皙的手无力地抓着丝制的大红布单,喜庆的颜色晃得在欲海中沉浮的少年有一瞬的出神。
三月前才住进这个卧房时,少年曾问过沈凌,为何屋内的榻上铺的是大红的布单,且还是丝绸制成的,言此等物品太过贵重,他一个破庙出来的乞丐,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
不想女子听了,却是敛了笑,严肃地纠正道:
“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你跟了我,就是我的人,自然值得用最好的。”
与乐低下头,唇角泛起一个浅笑,低声说了句:“凌大夫,能遇到您,是与乐一生最大的幸事。”
“还有空分神?不喜欢这个尺寸吗?那换一个吧。”
身后女子温润的嗓音令少年蓦然回神,他发觉穴内的物体在逐步抽离,又忆起凌大夫方才说的话,他慌张地想向沈凌解释,却被那熟悉的冰凉再次填满、一插到底,惹得他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惊呼。
只是这次的东西,显然不同于先前他早已适应的大小,足足粗了有一圈的玉势将穴内的缝隙填得满涨,长得轻易一动就能顶到他肠壁间凸出的那点,且顶端不知是如何磨成的,竟有大小不一的凸起存在感鲜明地顶着他的内壁。
女子取的是匣内一根长约六寸、宽约一寸半的,且顶端“别出心裁”的玉势,她相信身下的少年会喜欢的。
“与乐是乖孩子,对吧?那么,就再次用你湿热的小穴,来温暖冰冷的碧玉吧。”
没等与乐开口辩解亦或推拒,沈凌就很快握住玉势抽动起来,仅仅是九浅一深的随意律动,就让少年哭求着叫身后人放过自己:
“凌大……唔啊……夫……嗯唔……别……哈嗯……我……受不……嗯啊……住……饶……啊嗯……饶了我……呜啊!”
当玉势的凸起再次狠狠撞向那一点时,少年穴内抽搐着夹紧已被肠壁暖热的温玉,身体肉眼可见地痉挛起来,前面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剧烈地颤抖着射了出来,污浊的白液染脏了大红的布单,渲染出一种别样的旖旎。
高潮后的少年,未尽的泪意盈在眼底,含情似水,眼尾染上了一抹胭脂的艳,白皙的脸泛着好看的红晕,耳根和脖颈也泛着淡红,他迷蒙地趴在枕上,陷入了一种飘然欲仙的恍惚。
这时,女子俯在少年耳畔,轻笑着说了一句: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匣子里还有很多呢,不要急,我们一个个来。”
注解:
[1]本文设定1寸=3厘米,换算的话,沈凌给与乐用的第一个玉势长约15厘米、宽约35厘米,第二个玉势长约18厘米、宽约45厘米。
可怜的少年还陷在恍惚中,并未在意女子的话语,他只是用面颊在枕上蹭了蹭,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声什么,沈凌因是习武之人,耳力好,得以听清身下人说的是:“唔,不要了……”
女子闻言,轻轻抚了抚与乐柔顺的长发,在少年脑后的发顶落下一个吻,笑着轻声说了一句:
“这可由不得你。”
沈凌看着闭上眼似是沉沉睡去的少年,没有叫醒对方,而是温柔地抽出他穴内犹带着温热的玉势,动作柔和地给身下人翻了个身,让少年面朝自己,轻握着两条白皙修长的腿架在自己腰间。
想了想,她又拿了一个床头的软枕垫在少年腰下,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那纤巧的玉手从旁取出一个长约六寸、宽约一寸多,顶端微弯、略略翘起的玉势,轻柔地送进那还未合拢、正一张一翕随着少年呼吸起伏的湿热小穴,逐步撑开柔软的肠壁,到达肉眼不可见的深处。
与乐被后面异样的触感弄得微皱着眉,眼皮颤动,像是将要醒来,却不料女子陡然握着玉势抽插起来,九深一浅的节奏极富技巧性,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那翘起的顶端次次往埋藏极深的那点撞去,惹得穴内收缩的愈发厉害。
每当玉势拔出时,嫣红的穴肉就会被带出少许,依依不舍地挽留着离去的碧玉,下一瞬又自然地吞吐起卷土重来的硕大。
快意从那处弥漫到四肢百骸,昏沉的大脑被无处可避的欲念占满,早已安睡的少年不得不睁开他那双迷蒙的、犹带雾气的眼,他茫然地望向静静垂落的红纱帷帐,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推拒着想让面前的女子停下:
“等……唔嗯……太快……啊哈……了……嗯啊……好满……呜啊……别……啊嗯……”
沈凌看着少年因难以承受的情欲,眼中氲起浅浅的泪意,那泪意很快蓄满眼底,滴滴泪珠顺着眼角往下淌,划过被春色染红的眼尾,直落进散发着草药清香的药枕,无声无息,只有枕内晒干的药材在被渐渐洇湿,香气愈重。
少年的身子在欲海中沉浮,意识在欲望的漩涡里愈陷愈深。
他面上透着红霞,洁白的脖颈微微扬起,浑身的肌肤泛着浅淡的红,架在女子腰上的腿下意识地缩紧,光滑的脚背骤然绷紧,仿佛是要在这无尽的沉沦间找寻一根足以支撑的浮木,可浮木终究是浮木,并不牢靠的腐木只会令少年堕入幽暗的深渊,再无法自拔。
女子见少年如此,清丽的面容上也浮上了一抹兴奋的红晕,空出的另一只手抚上身下人的屏翳[1],用不轻不重的力度揉弄起来,时不时着力按压一二,直揉得那处变得愈发柔软、微微泛红,仿若紧闭的琼苞[2]绽开了片片柔软的花瓣,娇嫩欲滴,好不美丽。
本就深陷情欲的囹圄[3]的少年,身下敏感的地方蓦然受到了那样的刺激,不同于身后那处的尖锐快意顷刻间袭来,腹前早就高高翘起的那处颤抖着射了出来,稀薄了许多的湿黏白液尽数沾在了女子乌黑的发上,偶有几滴溅到了她的脸侧,显得分外淫靡和旖旎。
剧烈的白光在脑海间如烟花般炸开,方在欲海中寻到的一丝清明顿时消散无踪,他呜咽着向面前残忍的“刽子手”告饶:
“唔……好酸……嗯啊……不行……哈嗯……再这样……唔嗯……又要……嗯唔……好……唔啊……难受……”
“我怎么觉得,与乐看着不像难受,反倒……很是喜欢呢?”
女子笑了一声,清脆的嗓音不知为何带着微哑,她一手继续抚着少年敏感的屏翳,抽插的动作也愈发快了起来,那凶猛的势头似是要将单薄的少年弄坏,又急又重直直撞向那处,穴内的凸起缩瑟着被碾压、研磨,细微地发出最后的哀叫和哭泣,却淹没在猛烈的情事中,再发不出一丝声响。
少年不甚清醒的脑子倏忽间被无尽的快意填满,他哽咽着低泣,像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幼兔被狡诈的猎人逮住,只能惊慌失措地挣扎,呜呜轻叫[4]着向猎人求饶,希冀有那么一丝微小的可能,对方会就此放过自己:
“哈啊……凌大……夫……啊呜……我……嗯唔……帮你……啊嗯……帮你……唔啊……好不好……嗯啊……求您……别……哈嗯……再……呜嗯……”
“帮我?”沈凌忽地来了兴致,止住了手下的动作,笑盈盈地看向身下满面春情、惹人怜爱的少年。
与乐眼角犹挂泪痕,发丝散乱,穴内还塞着不知何时被淫液润满的玉势,他回过神来,忆起自己方才混乱时说的话,羞得闭上了眼,别过头去,像是不愿面对那样的自己。
“与乐不说的话,那我就继续了哦。”女子见少年不言语,笑眯眯地开口提醒对方,又好心补充道,“不过,这次,可能会更过分呢。”
少年惊得转头,慌张地看向面前的沈凌,犹豫良久,低声喏喏道:
“凌、凌大夫,我帮您……舔……那里……可以,放过我吗?”
注解:
[1]屏翳:读作“pgyi”,中医的一个穴位,位于会阴部正中。
[2]琼苞:花苞的美称。
[3]囹圄:读作“lgyu”,意为监牢。
[4]呜呜轻叫:兔子满足时会发出呜呜的叫声,可见被蹂躏玩弄的与乐并不是只感到痛苦与折磨狗头。
“这个……”
沈凌拉长音调,少年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眼神切切地看向女子,似是在恳求着什么。
女子没有回应身下人的目光,只是轻挑着眉,最终,还是决定放过少年一回:“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凌大夫,我、我会尽力的。”少年强忍着羞耻,道。
与乐虽被那些世家公子“欺辱”过,可这种事,他是决计没有做过的,更没人教过他这些,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上了。
少年一手撑着床,半坐起身,穴内仍塞着的玉势却扰得他不得安宁,那顶端微翘的碧玉无意间擦过那一点,又急又重,惹得少年身子一颤,身下软下去的那处都微微抬头,要不是手还撑着床,差点又一次倒回床上,任面前的女子施为了。
“怎么,改变主意了?”
沈凌明知面前人为何如此,甚至可以说这一切就是她造就的,可还是只作不知,开口戏谑地道。
少年听了,忙低下头,不敢看面前人的眼睛,急切又慌张地辩解着:
“不、不是这样的,凌大夫,我只是……”
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更羞于请求凌大夫帮自己拿出后面的东西,少年急得眼中泛泪、耳根通红,连脖颈都染上了一抹胭脂的艳色,声音愈发哽咽,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这一幕看得女子差点忍不住再次推倒对方、尽情玩弄,她平了平心绪,轻笑着抚上少年的发,轻声安抚着面前的人:
“没事的,慢慢来,我会教你的。”
少年闻言,茫然地抬起眼望向面前的女子,似是不理解这种事该怎么教,不过很快,他回过神来,还是顺从地应声道:
“那、那就麻烦凌大夫了。”
“真可爱[1]。”女子不禁然笑了一声,低声说了一句。
少年蓦地红了脸,不自然地别过头,没有再说话,而是颤着手解起了面前人的衣裳。
夜已深沉,女子跪坐在床上,没有穿平日里那一身黑红劲装,反倒和朱夏[2]一样,穿的是轻薄的纱袍,透白的轻纱下,隐约可见其下那浑圆的雪白。
随着衣带渐解,被束缚已久的酥乳招摇地映入少年的眼底,那雪峰高耸地挺立着,如葡萄般圆润、色泽紫红的朱果点缀其中,若霞光映玉、落雪红梅。
他瞬间羞红了耳根,移开目光,转而落到面前人的身下,被穷袴[3]遮掩的隐秘未见全貌,只偶有几根乖张的毛发悄然探头,更添一丝神秘与些许旖旎。
见少年动作犹疑,女子轻笑一声,竟是主动解开穷袴的缚带,展露出泛着淡粉的娇嫩花蕊,握着面前人纤细的手腕探向那处。
与乐像被烫到一样,惊慌地想要缩回手,可抵不过女子轻柔却不容置疑的力道,只能被迫感受那层叠的花蕊和湿润的柔软,滑腻的触感在指尖扩散,绵软的嫩肉微微吸吮着指腹。
少年的手僵在那里,不敢有丝毫动作,垂着眼不知看向何处,眼睫轻颤,女子见此,俯身凑近少年耳畔,吐出的气息湿热,话语带笑:
“不是说要舔吗?怎么,现在连碰都不敢碰一下?那待会儿,可如何是好呐……”
少年不语,眼神躲闪,却还是忍着身后的不适换了个姿势,他面朝着沈凌,跪坐在床上的姿势令穴内的玉势进得更深,突如其来的快意让他差点抑制不住即将出口的呻吟。
女子看着面前眼带春色、面颊飞红的少年,也没有制止他的举动,而是松开了制住他的手,静待着面前人的下一步举动。
少年俯下身去,趴跪在女子身前,两手撑着床,仰起的头正对着那层层绽放的花蕊,他的眼中满是羞意,闭着眼凑了过去,只闻到一阵极淡的腥味,仿佛海岸那头吹来的风,腥涩微咸,却并不令人生厌。
他睁开眼,小心地伸出红舌,颤抖着舔了上去,能清晰地感受到湿滑的嫩肉缠着他的舌头,从中渗出无色的水液,滴在少年敏感的舌尖上,他似是被吓到一般,整个人都怔愣起来,用祈求的目光望向女子,意思不言而喻。
女子带笑的眉眼撞进少年眼底,只听她无情地拒绝道:
“不行。”
沈凌见少年肉眼可见的沮丧起来,轻轻摸了摸对方的头,笑盈盈地开口:“与乐,承诺过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哦。”
“……好。”
少年听了这话,不禁有些羞愧和赧然,最终,呐呐道。
少年的舌再次游动起来,一下下舔着那湿热的蚌肉,微腥的滋味在唇舌间蔓开,幼崽般的舔舐方式使得女子失笑摇头,她清脆的嗓音此时带着些微哑:
“舔深一点,用舌头抽插、搅弄,寻找能让我愉悦的地方,与乐是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少年闻言,像是受到了鼓舞,红舌深入层层花蕊,艰难移动被夹住的舌尖,搅弄着滑嫩的软肉,努力分辨着穴内收缩的快慢,以此来揣度女子兴奋的程度。
忽地,他找到了那埋藏在花唇下的凸起,直直朝那点攻去,鲜红的舌一伸一缩地抽插着,与淡粉的嫩肉形成了鲜明的比照,交相辉映,渲染出一种淫靡而旖旎的色彩。
若是有旁人在此,定会看得面红耳热、心如擂鼓,却依旧目不转睛,舍不得挪开片刻目光。
下方暖热舒适的触感令女子微眯着眼,略带刺激的尖锐快意自那处弥漫全身,她奖赏般抚上身下人的发,揉了揉那柔顺的墨丝,以示自己的满意。
女子看着趴跪在床上帮她舔穴的少年,低伏的背脊上美丽的蝴蝶骨轻轻颤动,高翘着的两瓣白皙圆润的臀肉,还夹着那碧色的玉势,随着少年的动作一起一伏,蓦地让沈凌有些心痒。
她伸出那纤巧的玉手,缓缓摸向那裸露在外的一小截碧玉,而懵然无知的少年,还在卖力地遵循女子所教舞弄着唇舌,全然不知自己已身处险境,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注解:
[1]可爱:在文言文中有“令人喜爱的”的一层意思,所以沈凌是在说与乐令人喜爱狗头。
[2]朱夏:古代人对夏的雅称。
[3]穷袴:读作“qiongku”,古代一种没有裆的贴身裤子,史书上记载这种具有现代化的内裤只局限于社会上层可见沈凌身份不一般哦。
少年正舔得专心,忽地,身后穴内的玉势被人握着抽插起来,如狂风骤雨般迅猛,若雪化春泥般水流汩汩,直插得少年微张着嘴,红舌松开了与之纠缠着的嫩肉,手无力地撑着床,尽力不让自己趴倒在床。
少年眼含水雾,面泛春色,脖颈晕开一抹妖艳的红,身子轻颤着承受突如其来的快意,穴内先前残留的淫液被搅得噗嗤作响,他呜咽着出声问询:
“唔嗯……凌大夫……啊哈……不是说……唔啊……好……您……嗯唔……怎么……啊嗯……”
“唔,可我只说看你的本事,没有说一定会放过你啊。”女子笑意盈盈地开口,手下的动作丝毫不慢,反倒愈发重了起来,“与乐,下回听人说话,要认真一点啊。”
“凌……大夫……哈啊……您……啊嗯……真的……嗯唔……太……嗯啊!”
不知是多次高潮的敏感肠壁,难以忍受这来得又急又重的快意,还是沈凌在渐渐的抽插中技巧有所精进,少年身下那处抽搐着再次射了出来,仿佛连带着魂儿都射了出去。
稀薄得如水般无色的白液,将本就斑驳的大红布单染得愈发凌乱,淫靡的气息在屋内弥漫,少年的低泣呻吟仍在房梁间回响,久久不散。
“咚!——咚!咚!”[1]
屋外传来打更的锣鼓声,伴随着打更人“平安无事”[2]的喊声,昭示着三更已过。
万籁俱寂的夜里,镇中人睡得正沉,不知做了什么美梦,正人君子的沈侠医屋内,却红烛帐暖、春色无边。
晨光拂晓,些许微光透过窗楞[3]洒落在地上,女子依依不舍地止了手,少年才终于得以解脱,闻着药枕散发的草药清香沉沉睡去。
待少年缓缓睁开眼,呆望着垂落在侧的红纱帷帐,一时间有些恍惚,仿若不知身在何方。
半晌,等与乐回过神来,立时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
那被翻红浪、满室皆春,羞得少年头埋在枕间,抖着手将衾[4]拉过头顶,蒙在其下的脸涨得通红,雾蒙蒙的眼含着羞色,一眨一眨的。
推门而入的沈凌恰好瞧见这一幕,不禁摇头失笑。
她走上前,掀开了少年蒙着的衾,只看到那水光滟潋的眼泛着惊色,似是被吓到一般,扭过头去,耳根犹染着抹胭脂的艳色。
见此,她嗓音微哑,轻笑着说了一句:
“与乐,怎么这么娇啊,你是在对我耍娇[5]吗?”
少年闻言,慌得转回头来,眼中泛着的水光还未散去,急忙辩解道:
“不是的,凌大夫,我、我见到您,就心生欢喜,因而、因而不敢直面您,只能以此掩饰我的心绪,故而失礼,还……请您见谅。”
“与乐是乖孩子,怎么能不诚实呢?”女子笑着抚上面前人的脸,话语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说过,不诚实的孩子,是会受到惩罚的……”
可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对您……
他方想开口言明自己的心意,张了张嘴,眼神黯了一瞬,还是什么都没说。
来不及平复心绪,少年眼见沈凌的手要掀开新换的衾,再次将崭新的大红布单染脏,而自己也会变得凌乱不堪、泪眼朦胧,下意识伸出手握住了女子玉白的腕,含泪低声喏喏道:
“凌大夫,我知错了,今后断不会如此了。”
“这才乖。”
沈凌满意地揉了揉身下人柔顺的青丝,眉眼带笑,温柔地注视着羞得低头的少年,心底却有一丝说不出的遗憾。
与乐感受着女子微带薄茧的手抚着自己的发,内心有着难以言喻的欢欣,可欢喜没多久,又升起一丝唾弃自己痴心妄想的沮丧。
天上月照世人,可它从不属于谁。
少年在暗自心伤,女子似有察觉,可她并未言语,只一下下抚着身下人的墨发,心生爱怜,却也仅仅是爱怜。
两人谁也未言昨夜的事,又好似还陷在昨夜的一幕幕中,温情犹存。
注解:
[1]“咚!——咚!咚!”:子时打三更夜里11点时,锣鼓声要一慢两快。
[2]“平安无事”:古代打三更时,打更人喊的是“平安无事”。
[3]窗楞:读作“gléng”,意为“窗格”。
[4]衾:读作“q”,可指“大被;厚被”。
[5]耍娇:可以理解为“撒娇”。
又过了几日,二人皆对那夜的事只字不提,相处同往日一般,却又好像有什么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这日,沈凌出门前,看着站在院中树后扭捏地偷瞧自己的少年,不禁有些失笑。
少年似是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尽管他侧着身极力掩藏,但细瘦的赭褐[1]树干并不能全然隐去少年的身形,一抹靛蓝[2]的衣角裸露在外。
呼吸声虽有意放轻,可在耳力极好的人听来,无疑昭示着有人暗藏于此,且藏的那人,并不精于武艺,亦或说没怎么学过。
她几步走了过去,瞧着少年一脸掩不住的惊色和慌乱,轻柔地抚上对方的发,柔顺的墨丝在指间穿过,她轻笑着开口:
“与乐这是怎么了,是有话要和我说吗?没关系的,与乐想说什么,我都听着呢,我会一直在的。”
院中桂花送来阵阵沁人的甜香,少年的心也随着面前人的话语渐渐平静下来,焦躁的情绪得到了安抚。
他鼓起勇气看向女子,一双眼闪烁着别样的色彩,说出的话却令面前的人啼笑皆非:
“凌大夫,您……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呢?”
与乐以前从不会问这种事,沈凌也没有主动向对方交代过,两人默契地不在一些方面干涉对方的生活,心照不宣地在双方之间划了一条界限。
而现在少年过问这件事,究竟意味着什么,沈凌对此心知肚明。
她沉思片刻,面上不自觉带起些冷意,忽地,又绽开一个极尽温柔的笑来,抚着对方青丝的手顺势滑到发心,揉了揉面前人的头,道:
“抱歉,我自己也不知道呢,所以无法回答与乐哦。”
少年闻言,眼眸倏地黯了下来,沮丧得像一只落水的、毛发湿漉漉还不断往下滴水的狗崽,狗崽收起了自己伸出的、试探人类的幼爪,低低呜咽着蜷缩回原本的一团:
“多谢凌大夫……解答。”
沈凌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心下暗自思索,等回来给少年带点街边小摊贩卖的小玩意儿,待春宵一度后,再好好哄一哄对方,权作赔罪了。
与乐望着女子头也不回的背影,心底说不出的失落,他暗嘲自己果真是痴人说梦,竟奢望凌大夫会因那夜而对自己有所不同,妄想天边的月会落在人间、照在自己的身上。
这边沈凌出了门,绕过重重街巷,穿过条条小道,终于到了一处隐蔽的茶楼,进了雅间[3],见一白衣男子正惬意地饮着茶,方才落座。
容貌淡雅,气质温润如兰的男子,抬眼看向对面品茶若饮酒般豪迈,却丝毫不显粗俗的女子,淡笑着开口道:
“往日我邀你,你总是不来的,今个儿[4]怎么有兴致了?”
女子放下茶盏,轻笑一声,右手在上,左掌抱拳,拱手置于胸前,敷衍地行了个不成样子的礼[5],假模假样地回了一句:
“许楼主说笑了,大名鼎鼎的烟雨楼楼主相邀,我怎敢不来?”
注解:
[1]赭褐:读作“zhěhè”,意为“栗壳色”。
[2]靛蓝:读作“diànlán”,指深蓝色。
[3]雅间:雅座,指酒肆、茶楼或饭馆中比较舒适的小房间。
[4]今个儿:方言,意为“今天”。此处采用中原官话的起源,中原也就是现在的河南省,而本文设定新出场的白衣男子烟雨楼楼主是中原人。
[5]拱手礼:又叫作揖zuoyi、揖礼,是古代汉民族的相见礼,日常行拱手礼置胸前居多。女子行拱手礼时,右手在外,左手在内,若遇丧事行礼,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