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不在的这些日子，姜禾跟李成翊学会了骑自行车，他的两只手稳稳地把住后面的坐位，姜禾歪歪扭扭的骑也不会摔倒，在巷子里他们一趟一趟地走，直到姜禾可以自己骑直线。
‘你不要松开哦，不要偷偷松手！’
‘知道了，不松手。’
李成翊的声音居然带着笑意，他想不明白怎么能有人笨到单车都要学这么久才会，但是他又暗自期待着姜禾学得慢点，再慢点，好让他能一直在后面推着她的单车。
‘我感觉我已经会了。’
姜禾满意地回过头来，李成翊也直起身子松了一口气，‘你真是够笨的。’
姜禾没生气，她依然沉浸在自己学会骑单车的喜悦中。
这辆车太旧了，应该陪着它原来的主人走过许多路，可是姜禾却很满意，只有这样的玩意在巷子里才不突兀。
‘阿四说好要给我找个活计做的，’姜禾抬头看着巷子里那块像是被围起来一样的天，冷不丁的说，‘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我说了不要在我的面前提他。’
李成翊也抬起头，他有点生气了，但是想到阿四，却又担心起来，是啊，为什么没有消息呢，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他会没事的，别担心。’
姜禾知道李成翊说的‘没事’应该和自己认为的‘没事’不是一回事，她希望阿四好好的回来，不要再添新伤，李成翊却默认了，阿四一定是会受伤的。
他们都是这样想的。
只要死不了，那就是没事了。
姜禾又转头看向李成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或许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他们的生活本该就是如此，什么平淡安稳……那都不是他们能想的。
‘我发现你很爱想一些有的没的啊，’李成翊靠在脏兮兮的墙上，随手点燃一支烟，‘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会回来的，就算回不来，我不还在这里？’
姜禾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又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以为她想阿四，是怕他有事了自己在这里没人撑腰。
‘……那你也不在的时候呢？’
李成翊一愣，下一秒才把烟吐出来，‘你到底都在想什么啊，这里都知道你是我……咳，现在肯定没人敢欺负你啊！’
姜禾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是化不开的忧愁，李成翊不知道该怎么样让她快乐，如果她和那些女人一样就好了，男人死了，就换一个，只要得了钞票和庇佑就开心，对象是谁都无所谓，可是，她偏偏不是的。
‘想什么啊，不许想了，’李成翊扔掉烟头踩灭，伸出手去拉住姜禾的手，‘活计我给你找，现在咱们就上楼去，你二哥我皮痒了，你给我解解痒。’
他把这话说得像是个调戏良家姑娘的小流氓。
姜禾任由他拉着自己上楼，他之前可是绝对不会爬这么高的楼梯的。
‘大白天的，你是闹哪样？’
姜禾看着一进了门就火急火燎脱衣服的李成翊觉得有点好笑，他甚至还自来熟的从柜子里拿出来那条细鞭塞到姜禾手里，挺了挺胸，无声的示意着。
‘我看你是不挨点打你浑身不舒服啊，’姜禾试探着甩了甩那鞭子，作为武器肯定是没什么杀伤力的，但抽在身上也是够疼的，‘你受虐狂吧。’
这是肯定句。
李成翊是受虐狂，姜禾都在怀疑他和别人打架会爽到，但是李成翊却坚称自己不是，只有姜禾打他的时候他才会兴奋起来，并且不断强调着，这才是真男人，都不舍得用这种道具在女人身上，只好用在自己身上了。
姜禾把细鞭的一头缠了几圈在自己手上，抡起来冲着李成翊的前胸就是一下，他的胸前立马浮现出一道红色的痕迹，还有越来越深的趋势，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抿着嘴还是站在原地。
‘你这么高，我怎么抽你啊？’
好像就在等这句话一样，李成翊的双腿一弯就跪在了地上，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泛起红晕了。
‘打我……打我脸！’
‘嘶……你还要求上了，’姜禾不满的又甩出去一鞭子，正正好好抽到他立起来的深红色的乳头上，李成翊一个激灵，只觉得自己的老二兴奋到发疼，被箍在裤子里难受得要命。
‘不要求，不要求……你想打哪里就打哪里……唔！’
姜禾的一巴掌还是如他所愿的甩在脸上，力气不怎么大，对于李成翊来说就是挠痒痒，他发现自己确实对‘被扇耳光’这件事非常敏感……之前打架的时候，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用得上，但是扇耳光的还真没见过……只有姜禾这么对他，像是他情欲的开关，这是她赋予的疼痛，和别的都不一样。
‘看你那样儿，馋得流口水了都要。’
‘嗯……嗯！好喜欢被你打……呜呜。’
姜禾发现在这样的时候，他们的用词和对话都枯燥极了，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但还是能让李成翊激动的浑身发抖，或许再过分的，他也是能接受呢？
‘大白天的乱发情，真骚。’
那个‘骚’字被姜禾咬得很轻，但是却准确无误地传进李成翊的耳朵里，他只觉得全身跟过电了似的噼里啪啦，仿佛又冲破了一层什么东西似的。
‘对……我，我是骚……’
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杀伤力也大得很，李成翊浑身都像被烫熟了。
‘真想让你自己也看看你这幅样子啊，可惜。’
姜禾的声音依旧轻飘飘，听在李成翊耳朵里激动之余还有了一层别的意味，这间小小的房子里出了简陋的折叠床和木板柜以外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一面镜子也没有……姜禾她可是个小姑娘啊……
‘下，下回去我那儿……’
李成翊含含糊糊的说，挺了挺胸，上面的鞭痕已经变成了红色微微凸起的样子，又痒又麻，难受极了，恨不得被再抽几下止止痒。
姜禾拽着大腿上的布料把裤腿提起来，露出一截白生生的仿佛从来没见过太阳似的小腿伸到跪着的李成翊面前，像是施舍似的，‘给，蹭蹭吧。’
李成翊瞪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受宠若惊，反倒不敢动了，姜禾直接抬脚踩上去，他就像没了骨头似的扑到姜禾腿上，再也跪不住了。
‘呜呜……谢谢……’
李成翊一边说着一边急吼吼地脱裤子，但也只是把牛仔裤褪到大腿根部露出来早就兴奋得乱甩骚水的肉茎，抱着姜禾的腿就是一顿毫无章法的乱蹭。
‘你轻点啊，好痛的！’
‘对，啊……对不起……有点，停不下来……’
李成翊说话都不利索了，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能这么没出息，这么多天了，自己又跪着，又被抽，而姜禾却只是用脚踩踩他的鸡巴他就能兴奋得射得满地都是，以至于他现在看到姜禾的脚就要硬起来。
‘哈，哈啊……你看，你看看我，这样子……贱，呼，贱不贱？’
李成翊一边挺腰在姜禾的小腿上蹭鸡吧一边还要拉回来姜禾的注意力，被她看着就是能更爽。
李成翊的淫荡早就超出了姜禾的预期，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是这个样子，是巧合？还是说杀多了人就是会变成这样挨打挨骂也能高潮的贱货呢？
‘贱死了，像路边的野狗乱发情，管不住狗屌的贱狗。’
‘呃啊……你，你怎么这么说呜呜……’
‘这么说怎么了？’姜禾看着他挺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这是又把他骂兴奋了，‘瞧你流的这些，恶心死了。’
‘我，我一会儿给你舔掉……’
李成翊气喘吁吁，蹭腿得到的直接刺激不多，但是自己的表现是真的太贱了，每一次，每一次都会突破自己的下限……李成翊闭上眼，忽略这种隐隐要失控的感觉，他下面硬得很痛，蹭来蹭去，除了蹭得姜禾小腿上全是自己的东西之外根本没什么大用。
‘踩踩我吧，呜……想射了，求你……’
姜禾也被他蹭得有点烦了，干脆利落的抬起脚踩住李成翊的鸡吧往下压，摁在地上了还毫不留情的用脚掌碾了碾，李成翊浑身抽搐，呻吟的声音只开了个头就没了影儿，张着大嘴，白眼都翻出来了。
‘轻，轻点呃啊啊啊啊……要踩坏了……！’
踩坏肯定是踩不坏，他这里比谁都耐折腾，姜禾挪开脚，这东西又‘啪’地打在李成翊的小腹上。
‘啊啊啊啊啊啊！’
姜禾冷不丁的用脚背去踢了藏在下面两个沉甸甸的卵蛋，李成翊刚刚送了一口气就眼冒白光，浑身抽搐着高潮，腥臊的精液射得满身都是。
他控制不住的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眼神老半天都没对上焦，姜禾也不急，就这么等着，倒是没再折磨他。
‘呼，呼……’李成翊气喘吁吁的爬起来，显然还在高潮的余韵里，他凑过来把头放在姜禾膝盖上，‘妈的，爽死了……’
‘爽了就起来，你看我腿上被你蹭的。’
李成翊摸了一把，粘粘乎乎的，都是自己流出来的东西，他也有点嫌弃，但还是讨好的笑笑，拿了旁边的纸巾要擦。
‘说了舔干净的。’
‘……唔。’
‘嗯，二哥真听话。’
李成翊想说什么，但是他还是咽了回去。
他想说要不你搬出巷子和我一起住吧，条件至少比这里好多了，可是他又马上否定了自己，这里虽然破，但是好歹是当初和其他帮派那些人说好了的井水不犯河水的地方，再加上他们李家和陈家都会派人来看，永比自己那个三天两头被抢的地方安全。
李成翊撇撇嘴，有点不甘心。
……说到底，还是他不够有本事。
他把自己蹭在姜禾腿上的东西稀里糊涂舔了个干净，就看到她起身去倒了点接来的的装在木桶里的水冲腿。
‘……喂！’
让我舔了你还要洗！
‘你过来，我给你冲冲。’
‘……哦。’
李成翊很老实的走过去，姜禾拿毛巾沾了水去擦他的上身，李成翊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肌肉，腹肌胸肌块块分明。
‘不要担心我，’姜禾冷不丁地开口，声音里没啥情绪，‘真的，我很好，住在这里很满足了。’
李成翊沉默了好半天才点了点头，那种奇怪的、慌张的、感觉什么也没能留住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发现，自己对于姜禾，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之前都在哪里，是做什么的……他统统都不知道。
最让李成翊感到慌张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开口问这些的机会和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