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溧却依然还是没有从梦中醒来的迹象,司柏齐不得不加大了力气,紧紧地握着白溧的手。
“唔……”
手上吃疼,白溧呜咽了一声,湿润的睫毛剧烈地抖了抖,他这才终于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小白?”
“儿子?”
泪水模糊了视线,顺着俊秀的脸颊缓缓滑落,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白溧的脸,为他擦去了泪水,白溧却还是努力了好几次,目光这才终于对焦。
他看了看司柏齐,又看了看白淑慧,而后又转回头去看向司柏齐。
“这是做了什么梦被吓成这样啊?”
刚才梦中的场景场景再次袭来,那种在黑暗中被看不清楚脸的男人压在身下凌辱的恐惧与无助再次如同潮水般扑打在白溧的身上。
瘦小的身体剧烈地抖了抖,司柏齐感觉到他的情绪不稳,连忙转移话题:
“只是做梦罢了
', '')(',宝贝别怕,我在这呢,别怕啊。”
他搂着白溧的背,将人揽进了怀里,大手反复地轻拍着白溧的后背安抚着小野猫,但只有白溧自己知道,那并不是梦,那是他经历过的最可怕的现实,却又没有说出来的勇气,就像他当初即使知道何然对自己强奸未遂,却并没有亲自追究到底一样,即使是受害者却怀着本不该有的羞耻。
白溧在司柏齐的怀里拼命咬住下唇,不让哭泣声泄漏出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还未褪去的恐惧和冰冷的泪水等着白溧自己来安抚自己。
“小司,你带小溧回去吧,我自己去见卫松就好了。”
司柏齐也觉得这时候的白溧也需要休息。
“好,我先带……”
“不用!!!”
白溧终于从司柏齐的怀里抬起了头来,脸上还是湿漉漉的。
“你这孩子,瞧瞧,哭的像个花脸猫似的,还不回去休息还想逞什么能?”
白淑慧从包里抽出纸巾,心疼地擦去白溧脸上的湿意。
“妈妈你不都说了我是做梦了,我缓缓就好了。我要上去,卫松也该向我道歉。”
他其实还是担心自己的母亲一个人上去会被丁铃铃欺负。
“可你这……”
“我洗把脸就清醒了。”
白溧让司柏齐从后备箱里面拿了一瓶矿泉水,就着纸巾糊了一把冷水脸,当真清醒了。
“妈,你看我衣服没乱吧?”
出门之前司柏齐专门叫人送了两套适合白溧和白淑慧的衣服鞋包过来,全身上下都是奢侈品,主打就是要压卫松和丁铃铃一头。
“没乱,我儿子最帅了,走,咱们进去。”
“嗯,司柏齐那你在楼下等我们哦。”
司柏齐点了点头,白溧说了,不想他和卫家人接触,那他便不接触,但是刚才白溧做了梦之后埋在他胸前流的泪,沾湿的胸前衣衫的布料,在这夜风之中竟然透着几分凉意。
心中莫名地生起些许烦躁,司柏齐终究还是不放心,悄悄跟在后面上了楼。
知道白溧他们约的是哪个包间,刚好隔壁包间没人,他点了茶,进去坐下了。
“淑慧、小溧,你们可终于来了,来来来,快坐下。”
卫松今天选的这个茶楼算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大茶楼,东西贵,装修豪横,连每一个包间里面的任意一个小摆件都是值钱的东西。
他选择这样的地方并不是因为多尊重白淑慧,而是因为他依然顽固地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让白淑慧看看自己过的是什么有钱人的日子,也好让白淑慧知难而退不敢太过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白淑慧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白淑慧。
他最后一次见到的白淑慧是被病魔折磨得疯疯癫癫歇斯底里得像个疯婆子一般的中年妇女,而现在的白淑慧,身上穿着奢侈品牌的连衣裙,手上提的包也是价格不菲。
干瘪的脸早已经因为如今美好的生活而恢复了活力,再配上一个淡妆,让卫松有一种穿越到了二十年前,穿越到了自己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穿越到了他被白淑慧的容貌所惊艳时的那一刻。
是啊,当初他怎么会看上这个孤儿的呢?不就是因为白淑慧长得漂亮吗?而后她被无情的丈夫和贫穷的生活折磨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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