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千百年来,肢体相交,缠绵悱恻,流逝了光阴;
而我们终究只是陌生人。
但是即使是这样,即便是这样
翻过最后一页,居中神奇的有一段字,居然清晰无比。
是什么时候,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翻出这本曾经湿透的画册?
他是趴在何处的案台,寻了何处的笔,在这本拱凹不平的画册的最后一页一笔一画地写下:
谨以此献给我曾经和永远
最爱的人
向日葵的花语是
——沉默的爱。
穿透灰尘和霉湿的岁月扑面而来的是可以将人淹没的爱。
太多的伤心,太多的专注,甚至没能听到走近的脚步声。
“你这样不好。”
没有多少吃惊,只捏紧了手中的硬壳本,“最近你到底是要对我说多少次‘你这样不好’?”
“随便翻别人的东西本来就是不好。”
“这难道不是当初你要给我的?”
“但是你没要。”
“那我现在要,还行不行?”
谁都没有动,谁也没有讲话,房间里充盈着近午的天光,亮得有些刺眼,不竟让人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站在热带正午的柏油马路上。
“都是过去的事了。”
“难道不是你自己写下的永远?”
“放过气的感情你不能指望它像气球一样重新鼓起来!”
“那你至少要告诉我你何时放弃了,不要说是现在。”王耀走上前一步,在伊万面前蹲下身,隔着几层布料用嘴唇轻轻碰触了一下某个羞于言说的部位,“别说这样的行为叫做放弃。”
亲爱的,在我面前,你从来没有来得及学会过什么叫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