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王耀跟安了弹簧似的坐了起来。神奇的是,自家婢女小南也跟练了神功似的,以向后九十度的姿|势竖起腰来,始终保持和自己平行的距离。
“我又没烧你全家抢你孩子害你怀孕女干你丈夫,你有必要半夜三更不睡觉守在床边咒我吗!”王耀在发泄完之后,突然感到短暂的低血压。等到视野清楚后,便发现此刻的小南已不再是平常的那个小南了。她双唇呈现波浪状抖动,眼睛中含着比粗面线还宽的泪水,然而脸庞却干燥无比,正是处在引而不发的状态。她不说话,只用苦大仇深的眼神看着自己。王耀眯眼细看,只见她左眼一个“露”,右眼一个“中”。
妈呀,这是什么东西。于是王耀也懒得和她纠缠了,只简单交代一个人记得等到天亮给小南请个大夫来看看,就带上另一个婢女出门逛逛压惊。
看我有什么用
又不是我让他不来的
又不是我不让他来的
打个野就发现,这个名叫金鱼的婢女居然大半晚的带着自己几乎横穿了整个圣城。果然,前方亚瑟的城堡已经依稀可见了是说自家婢女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个个胳膊肘往外拐。
突然侧面建筑的廊灯打开了,顿时觉得光芒万丈,格外醒眼。对了,这地段应该是
“怎么这么早就回去啦?才五点不到。”
“不然还能怎么?相拥而眠?”
“我在你心中就是个按摩器,还是怎么的?”
“不满意的话,下次按摩器我来当。”
熟悉的白色建筑,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但是还是觉得缓不过劲来
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之中,只听边上的小婢女金鱼嚎了一声,“嗷,居然冷|战了”然后,掩面而去。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什么要给自己看到?
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看到这些东西
我明明是最不想看到的
廊灯在奶白色建筑物的反射下显得更亮,伊万神色挑衅准备离去,阿尔倚在门廊要笑不笑。然后两个人都看了过来
阿尔看了看手表,松开卡着伊万手腕的另一只手,对王耀做了个摆手的动作,“呦,真早。”
伊万点点头,“早。”随即回头瞥了阿尔一眼,“或许你可以留他吃个早餐。”
“这么早留人吃饭不像话。”
“这么早有人从你家出来也不像话。”
“我和他又没什么。”
我和他又没什么
是的,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个夏末初秋暴雨的中午
是说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所有的噬咬、纠缠、爱|抚和泪水都是漫天大雨中一场红色的梦。
雨过不留痕。
“哦”伊万瘪嘴,听不出是个什么语调,“那我回去吃饭了,免得别人以为我们有什么。”
阿尔无奈乍了下舌,只能手指不耐烦地敲敲墙壁。
“你家小侍女好像跑掉了,你要和我一起回去么?是说我们正好有一段顺路。”伊万走过来,还是那个波澜不惊的表情。朦胧的晨曦下,浅紫色的眼睛连一丝光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