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情况,遮蔽器和普通的抑制剂都已经没有用了,只有强效的抑制剂能压下去发情期的症状。
陆时愉一边踉跄往卧室走,一边分神和黎池说话。
“小池,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话。”陆时愉顿了一下,“有需要的话,再找我……”
黎池跟着陆时愉往卧室悠悠走去,在陆时愉看不见的身后,黎池嘴角流露出笑意。
她脚步很轻,落在地上没有一丝声音,像某种进入捕猎状态的动物,漆黑的瞳孔中翻涌着深红色的波涛,尖牙不断弹出又缩回,舌尖抵着牙齿内侧才按下过于兴奋的情绪。
黎池的声音带着脆弱的不确定:“时愉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陆时愉往卧室走去,头也不敢回,生怕自己脸上无法压抑的色欲被黎池看见:“没事的小池,我要一个人待一会,你先回屋休息吧。”
他不想在黎池面前暴露自己发情期的状态,狼狈又难堪……
陆时愉只想让黎池赶紧回房间,他也赶紧回房间,找出强效抑制剂,赶紧把发情期的症状压下去。
可是黎池像是完全没有听懂他的拒绝,紧紧跟在他身后,声音中是真诚的担忧。
“让我来帮你吧,时愉哥哥。”
黎池简直徜徉在这浓郁的柑橘海洋里。
和下午商场卫生间里那一丝半点的信息素简直是天差地别的程度,要不是时机不对,黎池都想抱着眼前美味的大橘子跳一支舞庆祝了。
她知道陆时愉是想进卧室打抑制剂,打了抑制剂,这种香气就会消失掉了。
黎池饿了十七年,第一次有了“吃到饭了”实感。若不是理智告诉她长期饭票的重要性,她都想把陆时愉打晕,就这么一直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