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花花微微侧头,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薛鹿林因为刚刚的情绪未退,深长的粗喘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轻微颤栗。
“薛鹿林。”潘花花蓦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很害怕我会死?你——”
话没有说完,薛鹿林就一把捂住了潘花花的嘴巴,低沉的声音略带嘶哑,“不准说那个字!不准再说!如果你敢——”
如果你敢什么?
薛鹿林的心头感觉到一阵无力地抽痛,如果他连死都不怕了,他还能用什么来威胁他?
“花花”薛鹿林一把抓住潘花花的手,用力地将他抱紧在自己的怀里。
潘花花感觉到薛鹿林的手劲很大,长命锁还攥在掌心里,硌得他生疼,但是他却没有吭声,也没有动。
后颈处传来温热的触感,薛鹿林将自己的唇小心翼翼地挨在那方寸之处,仿佛那里是一块易碎的水晶,一碰即碎,“花花别离开我”
薛鹿林的声音柔肠缱绻,念碎了潘花花的心
作者有话说:
岁岁平安,长命百岁。
预计下周五入v,会更一章7000字!冲鸭~
他只爱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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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一过,冰雪消融,大地回春,万物复苏。
百花争春,鸟啭莺啼间,潘花花已经从实习员工转正成为星海集团的正式员工了,同时也开始参与星海医药研发中心比较核心的研发项目了。
这一天,他刚从实验室里出来,手边还在整理着数据,就听到那一边刚刚从视频会议里下来的凌子言啧声抱怨道:“你老公最近吃枪药了,还是怎么的?没事就喷人!”
潘花花闻言,拿着平板的手一顿,瞥向凌子言,不服气地反驳说:“肯定是你又嘴欠了!”
凌子言被一口气噎住,罕见地没有再呛声回来,他缓缓地抬起了中指,慢慢地将架在自己英挺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往上推了一推,眯缝着眼睛盯着潘花花看了良久,那架势仿佛是在认真谨慎地打量着自家泼出去的那盆水,半晌后一捂胸口,痛心道:“你真是没救了”
言罢,他伸手夺过潘花花手里的平板电脑,摆手赶人:“赶紧走人,下班了。”
潘花花一哂,耸了耸肩,看时间差不多了,今天的工作安排也完成了,便收拾起自己的包,下班走人了。
老实说,这几天潘花花对于凌子言所抱怨的事情也是似有所感的,虽然他没有挨着喷,但是却能明显地感觉到薛鹿林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而且,他还敏锐地观察到,家里人不知是从哪一天开始的,突然都不约而同地进入了一种类似于紧张备战的状态,那紧绷的模样仿佛是下一秒就要被送上战场了,人人一脸的英勇就义,挺身赴死的悲壮,就连平日里最和蔼可亲的吴妈,这两天脸上的笑容也少了很多,成日里一副忧心忡忡,如临大敌的模样。
潘花花就盘算着,是不是要主动去找薛鹿林谈一谈,问问他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说出来,兴许自己也能出一份力,帮帮他,省得让身边人都跟着遭罪,整日家宅不宁的。
如是想着,潘花花刚跨进门厅,就迎面撞见了耷拉着脑袋,垮成了一张驴脸的林松明。瞧他这模样就知道,九成九是刚刚挨完了一通喷。
“林秘书”潘花花小声试探着询问:“你怎——”
谁知,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驴脸林猛然抬头,看到夫人的刹那就一副白日见了鬼的惊恐表情,一蹦三尺高,直挺挺地原地向后蹦出去了一米远!
见状,潘花花的一颗心也跟着吊了起来,一把攥紧自己手里的背包,悚然回头。惊慌不安的目光在自己身后战战兢兢地逡巡了一圈,又是一圈,没人啊潘花花眨巴着眼睛,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吧
“怎怎么了林秘书,你别吓唬我”潘花花慢慢转回头来,缩着脖子看向林松明。
林松明一脸的哑然外加尴尬难言。
俩人各自呆立原地对视几秒后,林松明终于恢复了些许往日里的镇定,整了整衣角,恭敬说道:“夫人您回来了。”
潘花花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上前一步,试图与林松明离得近一点,至少俩人能隔着一个适合交谈的距离再说话。岂料,林松明见夫人动了,紧跟着就向后退了一步。
潘花花微微一顿,又是上前一步,林松明紧接着又退一步。
前一步,退一步,前一步,退一步
如果此时,大厅里突然间进来一个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以为这俩人正在谨慎地试探着对方的虚实,随时准备开战了。
绕场一周,最后,还是潘花花先放弃了。
他停在了原地,没有再向前,抬起右手虚虚地拢在嘴边,以说悄悄话的姿势,隔空问道:“林秘书——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松明见夫人没有再试图靠近自己,微微松了一口气,但见他这样的反应,先是隔空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
夫人嫁过来,还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件事情
于是,林松明攥拳抵唇,掩饰什么一般地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缓声解释道:“老板的易感期,到了”
——alpha在易感期会变得躁动不安,对其他alpha产生敌意,他们会大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扩大自己的领地,甚至会用信息素压制同类。同时,他们对oga也会更加渴望,希望得到oga的抚慰。严重的话可能会失去理智,需要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