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找到和尚,就把这个交给他。因为是从九咎那里来的东西,凤琷不敢让肖何碰,一直都是他带在身上。
肖何见无法皱起眉,显然是认出那东西,就说:“他好像有话跟你说。”
无法垂目看着佛珠良久,轻轻叹口气:“是妖王……”
“啧,早就不是了,凭他现在那副样子,哪儿能当上妖王。”
肖何用力拽了凤琷的袖子一下,无法疑惑地看向凤琷,又看了一眼肖何:“肖施主当年说男子也可能有身孕竟然是真?这位是您与霓霄神君的孩儿吧?都长这么大了。”
“噗——!”
凤琷忍不住一口茶喷在地上,肖何的脸跟着黑了一半:“大师,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凤琷拍着腿爆发出一阵大笑,笑了好一会儿才抹着眼泪歪在肖何身边,手从袖子底下捏肖何的腿,肖何推他一把,凤琷就对他挤眉弄眼的。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这种心思。”
凤琷用传音秘入的方法调侃了肖何一句,把他剩下半张脸也窘黑了。
算了……凤琷浴火重生的事情也不用非给所有人都解释清楚。
“大师……我们不如还是聊聊妖王的事情。他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回即翼山,如果你想见他了,可以去那里找他。对了,之前他还来过地府一趟,不过他去的是阎王殿和判官那里,想必你们没有见到彼此。”
无法怔了怔,摇头道:“没有。”
——就完了?
肖何很不满足这种八卦的程度,怎么再见一面,无法变得这么寡言了,没有之后呢?就没有点别的?但是无法好像陷入了某种沉思,他伸手拿过那粒佛珠轻轻捻着。
肖何看了凤琷一眼,后者露出个无奈的表情。
“东西带到了,话也带到了,我们就不打扰大师的修行了,告辞。”
肖何拉着凤琷起身要走,无法突然开口:“肖施主请留步。”
肖何便停下来等他继续说。
“贫僧……许是不能再见妖王了。如果肖施主遇见他,可否为贫僧带句话,就说我已……我已修成正果,位列罗汉。”
肖何看了无法一眼,他不知道罗汉该是什么样子,但是总不会像这样,穿着灰色的粗布僧袍吧?
“嗯,如果他再来策谷,我就转告他。”
无法释然地笑了笑,却将那颗佛珠握在手里。
肖何与凤琷之后就离开地藏王那里,本还要再去与应麟接头,对方却直接传音给凤琷,说姚晋的刑罚还没结束,他要在这里陪着,父神那边让他不用管了。
凤琷对应颉本来就是无所谓的态度,便跟肖何一同回了策谷。
路上肖何颇为感慨:“我怎么觉得出来一趟,什么收获都没有,像特地给九咎传信似的。”
“也不是,那个和尚能给地藏王菩萨洗坐骑,说明他们关系不浅,按照他的资质,说不定已经被地藏王收到座下当徒弟了。我们今天帮了他徒弟,将来遇到需要佛门出手的事,他也不能推辞。”
肖何好笑地问:“你以前可从来没想过要让谁帮忙啊,人变小了,胆子也变小了?”
凤琷璀璨的金眸微微转动:“那倒不是,让男子怀孕这种事,我做不到,诸天神佛总有一个能做得到。所以,我得深谋远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