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海外归来的青年才俊,容貌清秀,很有一点白杨的气质,金世安显然对他迷得不行,回来就要给他放到财务,大加提拔。
郑美容当然不可能允许他这么做。
“这不合规定,没有新人一进来就上关键部门的。”
“他在国外就做金融,也是从业多年,不算新人。”
金世安负隅顽抗。
两个人胶结了许多天,谁也不肯让步,金世安天天把许之柳叫到办公室谈天说地,许之柳倒比她会拍马逢迎,两个人谈书法谈典籍,谈得兴致勃勃。
然后就又跟她扯皮。财务不行,放到人事总可以吧?
郑美容觉得很烦,这样下去苗头不好。她在海龙这么多年,金世安用人从来都是让她说了算,现在凭空来了个许之柳,郑美容早就习惯了一人独大,心里不免焦躁。
如果许之柳仅仅只是个新人,那倒也没什么,关键他现在是金世安的心头肉,要把他踢出去千难万难。
是时候跟金世安摊牌了。时机并不好,但她不能再等下去。她可以用许之柳来做诱饵,只要金世安答应给她股份,那把许之柳放在财务也没什么。
财务这种部门,玩得转就是一手遮天,玩不转,就是替人数钱。万一再出点什么“一不小心”的岔子,看金世安能兜得住许之柳几次?
许之柳孤身一人,郑美容还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金世安正在写字。难得今天他没跟许之柳黏在一起。
郑美容给他放下一提小龙虾:“中午带回来的。”
世安略略看了一眼:“之柳不爱吃这个。”
郑美容一阵气结。
说实话,白杨也好,秦浓也罢,都不是什么事,只是金世安的善变她也真看得够够的了。和白杨在一起的时候不顾身份跑去下关吃龙虾,现在掉转头来,张嘴就是之柳不喜欢。
男人就是这样,爱的时候如珍似宝,不爱了弃之如敝履。
她懒得和金世安再啰嗦,“你想把许之柳放去财务,可以,我让他主管财务。”
金世安停下笔,抬头看她。
“相应的,海龙是不是该对我有所表示,”郑美容俯身与他对视,“并不多,两成股份,你让我安心,我就能让你挣得更多。”
金世安的脸色不悦起来。
“你已经有了零点五的股份。”
“太少了,不是吗?”
话说得直率。这零点五还是当年她初来海龙拿到的。她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海龙越做越大,自然应该再多分给她。
金世安更加不悦,直起身来看着她。
“公司是我的,我不给你股份,也一样能把之柳安排好。”
郑美容爽快地笑了,“那你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站得住?”
金世安丢了笔,整个人面沉如水。
“美容,非要闹到这样?来一个许之柳,你就这么容不下?”
“不是我容不下,我是求你给海龙留个根。随便什么人都往公司里拿,今天是许之柳,明天还有谁?张之柳?王之柳?金世安,伯父伯母给你留下这份产业,不是让你这样作践。多少股东的钱在我们手里,你拿去讨好明星我也都忍了,你现在要引狼入室,我要为股东留条活路。”
“之柳没有你说得这样不堪。”
金世安显然有些退缩。
郑美容心里有气,看他更觉得碍眼,“你找李念来对付我,不想想当初是谁向你举荐的李念。你要玩娱乐业,你就专心去安龙玩吧,留两成股份给我,让我给你看着家,以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