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极其明显的增强了珂兰的辉术能力。”
艾希恩在办事处的柜台上看向一众亲友们,还有几位特殊的客人。
“那就是说有两枚生命之息?”
“你看。”
艾希恩让温娜德利尔握住这枚生命教会的“圣物”。
她的吊坠与生命之息在瞬间照映出相同的晶绿色光芒,与此同时办事处内韦德种植的那几株小树突然开始疯狂生长。
“停停停!”
克劳瑞亚打断了德利尔的法术。
“马上要把屋顶捅穿啦!”
温娜德利尔睁开眼睛,才发现原先角落里的小树尖端已经触及屋顶。
“……”
“这确实符合生命之息的一切特征。”
沙发上坐着的蓝衣老头摇了摇头,这位存护教会约德韦尔教区的主教肯定了这枚圣物的效用。
“在很多年前,约德韦尔郡发生了一场可怕的灾难,土地莫名其妙开始迅速沙化,而且速度令人惊讶。”
沙发另一边,身披宁静教会教服的女士缓缓说道。
“是当时生命教会在此处的枢机主教与他的妻子用生命之息制止了这场莫名的沙化,这场事件的起因经调查后被严密封锁,而那位枢机主教妻子的生命则永远留在了芙兰的农田里。”
“至于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这枚生命之息留了下来。”
“想想时间真是快啊,快几十年了,我本以为有生之年不会再和这个玩意有所交缠……”
“算了吧,搞得你还跟小姑娘似的。”
蓝袍老人笑了笑。
“……懒得骂你,老头。”
“我们一致确认这枚生命之息确实就是当年那位枢机主教带回来的那枚,不会错的……”
老人再次摇了摇头。
“但是很明显,现在一切的线索都指示着,这并不是那枚我们要寻找的生命之息,这个的能量太纯粹了,纯粹到不可能催生出之前几个恐袭案件中的那种血肉的藤蔓。”
艾希恩再次环视着周围的众人。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现在我们教会联合会也很难堪,不仅没解决事件,现在还要面临站队问题,教会联合的主体是在洛恩克斯势力颇大的战争教会,既然他们还没宣布支持任何一方,那我们就只能坐视局面不断恶化。”
“但是,对于如今的主教珂兰,我们几个教会已经对她完全失去信任,现在她正处在值夜者,存护卫队,机械工匠数方教会势力的监控下。”
娜塔一边阅读着书籍,一边补充道:
“恐怕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然我想不出洛瑟兰德现在就与约德韦尔的新议会还有工团撕破脸皮的理由。”
“他们一定有了某种底牌,而这肯定和另外一个预料之外的生命之息有关。”
“那就让艾希恩继续查一查,我们只能负责帮你牵制住生命教会的势力,现在我最希望的就是那群贵族不要在丰收节前动手,如果那样的话……”
“我很难保证站在‘正确’的队伍中。”
说完这句话,另一边的黑袍女士就瞪了瞪他,后者则是不屑的呶呶嘴。
“磅!”
侧边小门突然被撞开。
那位之前的新警员再次闯进了办事处。
“抱…抱歉,但…但是,警督让我来通知你们一下,在凌晨时分,东疆自治领的塞西莉丝阁下遭到了刺客的突袭。”
“说结果。”
两位教会主教站了起来。
“塞西莉丝阁下独自击杀了整支刺客小队,现场并无严重损坏,我们的人判定这支小队几乎在无知觉的情况下被那位外交官阁下全部杀死。”
“看来那位外交官也不是简单人物,听克莱蒙梭说的什么来着,自己从东疆独自来的。”
“我们要先告退了,有进一步进展的话记得通知我们,放心吧,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挡着,几十年前的灾难不可能再发生了。”
两人乘坐警员的车辆离开了办事处,使者被刺客刺杀,想必今天的正式会议又会吵得不可开交……
“那再见咯,夏尔兰迪不知道去哪了,只有我能代表工团去和那群贵族老爷‘友好’交谈了。”
“嗯,注意安全。”
告别了德利尔,除去已经赶往现场的韦德,只剩下娜塔与查德西尔还在办事处内。
“接下来怎么说?线索完全断了,我们是拿到了生命之息,但没人说过这玩意有两个啊……”
查德西尔在人都走了后,终于拿起了他冰柜里的麦酒。
“我准备再去芙兰一趟,去乔金家的遗址再看看……”
“怎么,还有疑惑?”
“之前乔金的母亲确认接触生命之息的时间还在乔金之前,一直没有找到能解释这里的线索,我想去看看。”
“……有道理。”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让娜塔看门。”
“不用,我自己就行。”
“那整挺好,我看大部分人都放弃继续调查下去了,后天就是丰收节了。”
查德西尔两口饮尽酒瓶里的麦酒,然后对艾希恩说道:
“全约德韦尔,甚至整个帝国西南部最重要的日子就要来了,无论哪群人究竟想要干什么,都要出牌啦……”
他叹了叹气,又从冰柜里抽出一瓶麦酒。
“所以那位主教为什么说天塌下来有个高的人顶着……因为他他妈已经坚信某些事情会在丰收节后,或者就在丰收节发生,而如今我们连他妈会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会是修正案正式推行?还是发生利用那枚生命之息的更大的恐怖袭击?又或者是贵族议会的什么阴谋?”
“加油吧孩子,时间不多了……”
说完查德西尔就沉默了下去,在他的小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继续喝酒。
“嗯,知道了,另外,那位外交官你了解多少?”
“我能知道吗?她也才来两天,不过能轻易杀死一队刺客的人,能是什么善茬?不是,你问这干嘛?”
“只不过觉得她的名字有些熟悉,算了,走了。”
“祝好运。”
他举起自己手中的酒瓶,
娜塔也点了点头。
无论最高议会还是其他组织要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将这枚另外的生命之息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化为自己最终的底牌。
艾希恩都明白,自己必须将其调查清楚,至少知道他们究竟要做些什么,无论他能否阻止。